中午,众人回到了营地吃饭,几个流民看着手里的野菜糊糊,再看看胡轻侯手里的野猪肉,心中越发愤怒。
一个强壮的青壮流民对周围的几人使了眼色,用力砸了手里的破烂瓦罐,厉声喝道:“为什么大家都是流民,为了一口吃的努力干活,她凭什么什么都不干?”
“为什么我们累死累活,却只能吃野菜糊糊,她什么都没干却吃野猪肉?这不公平!”
几个流民鼓噪大叫:“就是,凭什么!”
“我们也要吃野猪肉!”
几十个迁移途中加入的流民大声呼喊,向着胡轻侯走去。
一群山贼大怒:“你们想要造反吗?”“那是我们大当家!”“王八蛋,刚才就想打你了!”
几十个从灵寿县而来的流民发现形势不对,退后几步,窃窃私语。
那些迁移路上加入的流民丝毫不惧:“什么大当家,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做大当家?”
“要做当家的也是我们男人做!你们都是没卵子的贱人,老子可不是你们,老子绝不会任由一个女人骑在我们脖子上作威作福!”
这些流民悄悄商量过了,与其离开这里寻找其他沿河的土地,不如占领了这里更简单。
他们中几个青壮男子明显比山贼中的青壮男子强壮,打起来未必就会吃亏,若是做了大当家,这里自然就是他们的了。
一个强壮的流民大声地道:“我就是不服!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做大当家,那岂不是让别人笑死?想做大当家必须是这里最强壮的,只有我才有资格做大当家!”
他心中冷笑,那个女娃多半是老当家的女儿,继承了这个山贼窝,现在听说他想要挑战大当家的地位,一定吓得浑身发抖,热泪在眼眶中打转,然后祈求其余叔叔伯伯为她出头。
可是,这种人情有个P用。
只要他愿意给那些强壮的山贼一些好处,他立刻就能成为新的大当家,那个瘦瘦弱弱丑不拉几的女人就是给他暖被窝他都不要,以后就去倒粪桶好了。
“噗!”那个强壮的流民脖颈出鲜血狂涌,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缓缓倒下。
流民们急忙回头,只见胡轻侯站在那强壮的流民身后,手里的刀子锋刃处一抹血红。
几个强壮的流民又是惊恐,又是愤怒,为什么与预料的不一样?为什么不大声喝骂吵闹?为什么不拉拢其余人?为什么一言不合就杀人?
胡轻侯长刀拄地,冷冷地看着流民们,一言不发。
几个强壮的流民终于回过了神,大声地叫道:“抄家伙!打死了她!”
几十个流民男女老少纷纷拿出了棍子刀子,有人心中惶恐,有人心中愤怒,有人满脸狰狞,众人乱七八糟地叫着:“打死了她!”
胡轻侯身形一晃,猛然冲入了流民之中,刀光闪烁,鲜血四溅,惨叫声不绝。
待得胡轻侯杀出了流民人群,至少七八个流民倒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哭嚎惨叫。
一群流民惊恐地看着胡轻侯,胡轻侯长刀斜斜指着天空,满足地深呼吸,仿佛在享受空气中的血腥味道:“好久没有杀人了,真是太舒服了。”
一群流民脸色惨白如纸,凄厉地惨叫!
有人利索地跪下磕头:“大当家饶命!”
其余流民飞快跪下,涕泪横流:“大当家,是那几个人干的,与我们无关。”
“大当家,饶了小人的狗命吧。”
“大当家,我上有老,下有小,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一群山贼用力点头,得意洋洋地左顾右盼,仿佛杀人的是他们。
有山贼傲然道:“这就是我们大当家!”
有山贼斜眼乜视从灵寿县而来的流民,道:“知道大当家是我们的大当家?因为大当家最厉害!”
一群灵寿县而来的流民听懂了这颠来倒去的言语,该死的,这群山贼竟然是用武力决定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