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习惯法有很大的不同,日本现行的习惯法虽然也是长子继承家业,然而庶子却可以通过分家得到一部分家产,也正是因为这个才不断产生新的分家和新的氏。
“卿初来乍到,不明白公国的律法,孤不怪你,但是日后再不能闹笑话了。”
“臣下明白。”近安当然知道张煌是在敲打自己,因此他只是淡淡应承着。“但臣下尚不明白该如何让臣之子立刻成为功民。”
“从军服役,只要五年役满,卿之子就可以成为功民了。”张煌扫了一眼丁宇轩,显然对这位礼宾司的员外郎没有介绍清楚一切有些不满。“另外,根据公国的律法,军功授土,即便家中没有土地可以传与子嗣,只要在五年军役服满之后,继续在军中效力五年,那么就能凭着战功升迁且获得应有的土地授予。”
“那是否可以对所有的地侍和土豪一视同仁。”
宗休插了一句嘴,不过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因为要让身为武者的各家地侍、土豪放下刀剑成为纯粹耕作的庶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当然一视同仁。”东海军的军力不足,张煌早就把主意打到了这伙日本人的头上,正所谓以夷制夷,一想到由日本人组成的伪军去打日本人,张煌就有些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但是既入我军,就要遵从我军号令,若是不服抗令,自有军纪惩罚。”
“臣下等明白。”近安点点头。“如此臣下的三个儿子还请主上收入军中效命。”
“此事卿自去向抚军司呈报,”张煌摆摆手。“孤是不管的,好了,此事回头再议吧。”张煌的目光转向宗休边上的那人。“这是宗休和尚的兄长野上久隆吧。”
久隆趴在那应了一声,于是张煌继续宣布道:“孤赐你野上男爵的封号,再赐你叶姓,今后就叫叶久隆吧。”
叶久隆再度叩谢后接过宣使递上来的托盘站到了一边。
“森氏不知好歹,抗拒大军,阖族一律贬为奴隶。”有赏有罚才能威慑人心,但是答应赐予的张煌并不打算收回。“原本给森氏的领地,孤就赐予宗休大师吧,孤再授予宗休大师宇(肥后)州僧正一职。”
“宗休叩谢主上大恩,还请主上收回所赐寺领。”宗休倒很明白事理,他知道自己接受了这块不小的土地对自己非福实祸,不过又不能过于刺激了张煌,因此他叩首恳求着。“宗休也不是无欲无求之人,祈请主上以此寺领之地作价,为宗休在宇州建一处庙宇佛堂,也好让宗休弘扬所信奉之法相宗。”
“和尚倒是好算计。”
现在西园静仁的禅宗在盛(海东)州、宁(筑后)州拥有六座大小寺院佛堂,受到不少的汉、丽信徒礼拜,而宗休则聪明的领会到了张煌任命其为宇州僧正的用意,进而以退为进希望在宇州获得法相宗广泛传播的机会。
“也罢,孤会命人在金比罗山下为和尚起一座大庙的,”张煌阻止了对方的再一次叩拜。“和尚且起,日后和尚只拜佛主,凡人也不就不用下跪了。”宗休站了起来,张煌还有些意犹未尽。“寺领还是要的,寺庙不能单纯靠信众的香油钱过活,孤赐和尚山林二千亩,日后收留寺奴之后,可以开垦自食。”
宗休躬身谢过,如此一来,场上跪着的只有一万田的女主人和她身边四处好奇的打量着一切的四郎吉法师。
“妙秀夫人,”张煌示意对方抬起头来,对于这个丰腴的女人,张煌倒是露出了一丝的好奇,这倒不是因为对方的美貌,而是因为对方为了子女的未来拼搏的勇气。“孤授卿为相良乡君,赐一万田氏为田姓,待四郎成年之后再行加封子爵之位。”
妙秀夫人一愣,她没有想到居然轮到自己的时候居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她期期艾艾的问道。“主上,那一万田家,不,田家的领地?”
“孤准备把宇州川北县原肥后山鹿郡高取山、彦岳之南的岩野川河谷赐予田家。”张煌对此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