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远,人家学里也没有祝翾上的学严苛,祝英一年能够回来一回,虽然家里人也不知道她在扬州功课具体如何,但是祝英看起来成熟稳重了不少。
祝棠还是日日与木头为伴,靠着手艺自给自足,开始自己研究做大物件了,又拜了新的师傅专门去县里学榫卯了。
祝棠二十朝外了还不思量娶妻生子,在自己手艺上倒有了几分难得的痴性,孙老太急得头发又白了几根,祝棠却依旧天天对着木头在研究。
王家变化也很大了,祝晴家肉铺规模小了不少,一是祝晴上了年纪做不动了,两个儿子也没有要接手生意的意思,二是家里不怎么缺钱了。
但是钱善则生意做得好也不全是好事,她织布行当做得好,县里某个大户眼红了,据说哪个大户背后是县尉,想要通过什么政策卡钱善则桑田,然后吞并她的产业。
钱善则也知道自己无权无势的,容易遭灾。
还好她早就知道了一些消息,因为她是靠着新织布机起家的,所以很早就挂靠到朝廷下面分利了,新式织布机朝廷分一些利,名义上也算是半公半私的产业,没那么好挤兑了。
不过县尉也没有出手帮忙吞并,因为钱善则不是全无靠山。
祝翾看向祝莲,问:“表嫂靠山是谁呀?”
“你。”祝莲抿嘴笑着说。
“我?我还能是靠山?我连正式功名都没有!”祝翾非常惊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在家里有那么大能量呢。
“你可是女学生,还是数一数二的女学生,是整个扬州都有名气的才女,又远赴京师求学,认识一堆大人物,据说县尉他们没有出手就是知道咱们家与王家的关系。
“要是王家产业被非法兼并了,你在外面知道了搅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就麻烦了吗?这件事之后,表嫂又给我们家多了一些分红。
“不过你别担心,我们不会靠着你的名气去做违法的事情,阿娘也说了,她不贪图王家的钱,但是王家如果拿着你的名声做坏事,那只能两家断交了,表嫂做生意是有分寸的。”祝莲细细告诉给了祝翾。
祝翾还跟做梦一样,她在外面觉得自己微生蜉蝣,没想到自己的名气与才华居然已经成了在家乡能够稍微庇护亲戚家人的存在。
祝莲又继续碎叨叨地继续说了王桉的事情。
王桉二十好几了,一直卡在最后一次试没考中秀才,于是想转头考吏。
但是现在的考吏新规规定,非佃户农户子女考吏只能异地考,像什么地主中小商户的孩子是不可以考本县的吏,这也是防止本地大户依着宗族形成豪吏,所以王桉不在宁海县了,已经去华亭县当差了。
祝晴为此难受得要命,她不希望小儿子跑外地去当差,说家里有肉铺有产业分给他,在本地当吏也就罢了,去外地没多少俸禄又远离亲人,但是王桉还是离家了。
祝翾听到家人现状,发现大家过得还可以,就心满意足地微微眨了眨眼睛,她眼皮有些沉了,祝莲注意到她快要睡了,就吹熄了蜡烛,然后躺在她旁边说:“晚安,萱娘。”
祝翾缓缓闭上眼睛,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