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等,为首的丫鬟还出去赶门房几个偷看的小子,骂道:“姑娘们金贵人物,是你们几个臭小子能看的吗,都滚出去!”
然后只有几个丫鬟进来给祝翾三个奉茶款待,为首的丫鬟骂完了人,笑着对她们三个行礼道:“姑娘们别见怪,那几个年纪小才当差没有规矩。左右你们在这里也是干等,不如用点茶果点心,别嫌弃我们这里的茶不好才是呢。”
谢寄真笑着说:“不敢嫌弃。”
然而她只是端起眼前的茶在跟前闻了一把,然后拿茶盖盖了两下又放下了,一口也没喝。
祝翾见谢寄真如此,也依葫芦画瓢地端起眼前的茶闻了一下,又放下,也没有喝,虽然只是门房处的茶水,闻起来倒也是清冽苦香的,也不是太次的茶,可见上官家确实有底子,祝翾一面想一面静静坐着。
为首的丫鬟见三个姑娘不用门房的茶就知道她们三个是真的女学生了,就不再多话了,只是安静地在一旁站着。
若是连她们下人处的茶水果点都直接端起来吃喝,那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客,真正的客喝的茶在老夫人和夫人那呢。
谢寄真也没有把握上官家叫不叫她们进去,过了一会送门剌的小子回来了,为首的丫鬟先上去悄声问:“怎么样?”
小子说:“姐姐,她们确实是大姑娘的同窗,里面叫进去呢。”
丫鬟便说:“你去请轿子给送进去吧。”
然后上官家的人就抬了三个小轿子来了,丫鬟迎上来说:“姑娘们请坐轿吧。”
祝翾有点惊讶,这上官家得多大,从门房到内院还坐轿子呢?
但是她不敢露出什么神色来,见谢寄真抬着丫鬟手钻进了第一个轿子里,她便学着这样也坐了一个。
轿子里空间不大,祝翾在里面端坐着,感觉着轿子被人抬起在地上行走,阳光透过竹帘的缝隙洒进来,祝翾很想掀起帘子往外看,但是这里面的规矩不是她能随便冒犯的,祝翾也怕多做多错,就安安静静地坐在轿子里。
这个幽闭的轿子就运着她进了上官家的院子里,等轿子停了,门帘外伸进来一只手,祝翾就知道她该下去,于是搭着这只手下了轿子,瞬间亮堂开阔了。
里面仆役云织有序,与谢家也没什么差别了,又来了一个妇人走过来细细打量了她们,然后笑着说:“姑娘们请。”
祝翾瞧妇人穿金戴银的,比她之前在何荔君见过的官太太许太太穿得还要好,但是妇人神色让祝翾明白她只是一个管事娘子。
她们被管事娘子迎到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里坐着,又有人捧着茶上来,茶具比在门房的精致了不少,是一套红珊瑚的,奉茶的丫鬟笑着说:“姑娘们都是南边来的,特意烹的六安瓜片茶,不知道喝不喝得惯?”
谢寄真说:“没什么喝不惯的。”
然后端起茶杯品了气味之后,开始小口抿了一下。
其他两个人见她喝了茶,也跟着喝茶了,果然里面正经待客的茶与门房的茶是有差距的,祝翾想道。
然而喝完了一道茶,上官家的人才姗姗来迟,丫鬟仆妇们簇拥着一个中年夫人进来,夫人头上缠丝凤嘴的红宝石在鬓边微微摇晃,在白面的脸颊上投出一粒影子,身上穿着家常衣裳,但是身份一见就知道是主人家。
谢寄真认出来了她是韩夫人,就放下茶盏行礼:“见过世子夫人。”
祝翾也行了礼,韩夫人连忙免礼,然后坐下说:“叫你们久等了,我手上事情多,慢待了你们。也难为你们还记得咱们家灵韫,可见灵韫这些年在学里也是有知朋好友的。”
然后几个女学生与她互相寒暄了几句,谢寄真才开口问:“灵韫是生了什么病了?咱们几个方便见一眼吗?”
韩夫人面色不改,说:“灵韫这孩子吃不得蟹,那天是她大母喊她回来见一面的,留了一顿饭就打算叫她回去继续上学。结果她几年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