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的,又比祝翾大了几岁,祝翾是第一名,那他们自然就是没有考过祝翾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们知道女学里女学生确实有点才华,可是那点才华他们没有放在眼里,毕竟国子监的学子才是第一等的水平,然而眼前这个才十岁的女孩子就这么考过了他们。
祝翾依旧笑着问:“你们考了多少?之前不是还说要教我呢。”
祝翾的笑容的弧度在她漂亮的脸上还是好看又明亮的,但是对面的少年们没有一个觉得祝翾这个笑容可爱了。
他们都觉得她这个笑容扎眼、小人得志、睚眦必报、充满了不怀好意的攻击力,反正一点也不可爱了!
他们现在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过于明亮嚣张的小姑娘了。
就像猫看着这么可爱,最后发现居然是只能吃人的老虎!
他们就收起笑脸,纷纷说:“这种旁门左道的学科你考个第一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炫耀什么!”
“做人最要紧的是谦虚!”
祝翾看他们收起那副轻浮的嘴脸,却很高兴,她说:“反正我就是第一,你们不要找理由说是让我的啦,或者没有认真考……学生最重要的还是学识,你们来女学外课根本没有认真做学问,真是浪费。”
几个少年被她说得面面相觑,他们也要脸,说不出找补的话给自己脸上贴金。
但是他们很困惑祝翾对他们无名的敌意,就问祝翾:“我们得罪你了?”
祝翾不正面回答,只说:“下次看见我,请叫我祝同学。”
其中一个反应过来了,说:“我们之前那样喊你也没有敌意……你为什么不喜欢?”
祝翾说:“你还有脸问,我才十岁,和你一块听课就是同学,你当我是谁,是任你调笑的人?我不喜欢还有错了?
“你们不过是觉得我年纪小就该让着你们罢了,不然你们怎么不敢当着纪督学的面直接喊他纪加课呢?”
说完她就走了,蔺回站在一旁听到了全程,看了看自己的排名,没考过祝翾,心里不由有些挫败。
他天之骄子的出身,未来有现成的爵位与官职给他,所以家里不强求他多会读书,像他这种顶级勋贵之后,不需要科举晋身,等到了十五六岁,他就能直接做千牛卫中郎将。
但是蔺回也有心气,他不想一辈子被人说是陛下的外甥、蔺玉的儿子,所以他来到国子监念书,武勋上他比不过父亲,那念书他总要念过那些清流。
虽然他这样的权二代以后也做不了清流文臣,国子监也不过他暂时待着体验的地方,他还是得从武的,他要是真去科举了往文臣堆里钻,蔺玉反而要斥责他忘了家里的祖业根基了。
可是现在看来,他念书的本事也不能吊打所有人,比如这个女学的祝翾,才多大啊,他就没有考过人家。
蔺回觉得自己在心性与学问上还有很长的修行路要走。
祝翾却从此觉得神清气爽,自从她很肆意地开始展露锋芒,她终于在一些人眼里不那么可爱了,真好!
她更加发愤地学习用功,她要用她的学识与才华告诉所有人她不是池中物,任何人都不可以觉得她是小女孩就小瞧她藐视她逗弄她。
祝翾这种带有攻击性的姿态是一种无声的对抗,她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对抗的是什么,她只知道她的那些及笄之年的女同学们好像很愤怒,她也很愤怒。
她到底在愤怒什么,她也不知道,心里总是朦朦胧胧的。
博士们也知道学生里已经有先步入青春期的女孩子了,一些该注意的问题也该重视起来了,但是女学博士们不打算因噎废食,就为了规避一些问题,把外课取消掉。
这群女孩子长大了如果真的变成有用的人才,那很有可能长大了得去男人多的地方争夺权力立身。
难道就为了几个轻浮人就怕得把女孩子们关在只有女人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