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难道那些看守都被哑巴叔他们干掉了? 还有煤山的那些看守呢?他们也没一个活命? 这太不可思议了! 现在的情形扑朔迷离,陈五不敢现身,光是她为何会在地洞就说不过去,毕竟所有人都看见她和面具男缠斗。 就怕她说了事实出来,反被人怀疑她和面具男是不是一伙的!不然她为什么还活着? 陈五背后一阵发凉,真的是有苦说不出,难道真的是面具男故意把她丢在这里,让她背黑锅的? 证据呢? 陈五忽然觉得脚上的银票有千斤重,像两把火渐渐烧着她的身心,因为这就是证据! 官府已经对地洞进行清场,为何会独独看不到银票? 幸好外面的两个官差根本不敢走进房间细看,只拿着火把在门口晃两下,就往下一间房去了。 陈五掀开棉被,捏着鼻子在门口等到脚步声消失这才掂着脚的往外奔去。 地洞口果然无人看守,但现在竟然是黄昏! 陈五心惊不已,与鬼脸男缠斗时天还未亮,她如今醒来竟然是傍晚! 面具男肯定是等官府的人走得差不多才将她放进来的,这样他才能脱身。 亏得她命大,没有被发现。 陈五后怕之余是狂喜,暗骂面具男偷鸡不成蚀把米! 心中更是得意非凡:我陈五不仅安全脱身还得了一笔巨款,哈哈,常言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的就是我了! 但是突然想到重伤的闵持和生死未卜的父兄,她高涨的情绪很快就瘪了下去。 如今应该尽快到家了解一切才对。 陈五沿着山路,飞奔而下,走到官道时已暮野四合,晚风还带着白日的余温徐徐吹来。 陈五看看天上的星辰明月,默默祈祷她的亲友一切平安。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听得身后隐约有声响。 “叮铃——叮铃——” 是熟悉的铃铛声,陈五心中一喜,往后看去,只见挂着一盏灯笼的马车似乎从暗空中飘然而至。 看清车夫的模样,陈五不禁乐开了怀。 萧立戴了顶草帽,灯笼下刚毅的脸上写满疲乏,见到陈五十分惊讶:“你怎的在这里?”又见她一身伤痕,衣裳破烂,不禁皱眉:“你被打劫了?” “没有,但说来话长,能捎我一程吗?” 萧立低头愁眉苦思。 陈五实在太累了,如果没有看到车,她还不觉得有什么。但一看到萧立的马车,她忽然觉得腿痛,全身都痛起来,一点都不想动弹了。 萧立竟然还要考虑! 陈五想可能是上次自己说话不经大脑,戳了别人的软肋,不由放软了语气:“萧大哥,我们都是同村的,小时候还一起玩过,你看我现在这么落魄,帮我一把吧,萧大哥!” 萧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看你嘴巴这么甜的份上,上来吧!” 陈五老脸一红,还好天黑隐藏了她的窘迫。 萧立竟然贴心的从车厢拿了张踏脚凳给她。 陈五既意外又感激。 “我能在车厢里躺一会吗?”陈五小心的询问,一边不自主的打了个哈欠。 萧立挑眉,似乎在说你有些的得寸进尺哦!但看她怪可怜的样子,还是很勉强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