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苦笋,个头又大又粗。亏得陈五多带了一个麻袋,兄妹俩没花多少工夫就装了满满一大袋。 陈二一派喜气洋洋,就像发现宝藏的小孩抑制不住的激动。 陈五高兴的说:“二哥我说了吧,只要我们用心耐心,就一定能找到宝贝。” “那你说我们今天采的这些蕨菜和笋能卖多少钱?”陈二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估计就是百来文钱吧!”这还是计算全能卖出去的总价。 “什么?”陈二大失所望,“废了我们大半天的劲,两个人的劳力才得这么点?” “二哥,”陈五细细给他算了笔账,“一百文很不错了呀,娘卖一趟豆腐也差不多这个钱。” 陈二撇嘴:“那是娘卖的少。” “那多做点就能卖出去了?” 柳氏每天只做六板豆腐,不到两个时辰就能卖完,但这也能挣将近一百文是很不错的。 但多做的话就要待上一天的功夫,家中的劳务就做不来了。 陈二默默无言,是他和三弟太爱鬼混不理家务,才会让娘亲承担太多,想多赚钱都不行。 他又想到偷炭,倒卖一斤赚三文钱,这可比辛辛苦苦卖菜卖豆腐来钱快多了,就是偷碳的机会不常有,他们偷了三次总共卖了五百斤,钱来得快花的也快,但这种赚快钱的滋味让他念念不忘,甚至有点上瘾。 今日跟随陈五进山老实本分的赚钱,并没有激起他改过自新的决心,反倒刺激他赚快钱的欲望,但他知道不能这样做,五妹一心带着他们往正道走,他不能让家人失望。 陈五见二哥半晌不语,以为他在自责反思,心里隐隐高兴,殊不知她的二哥正在和自己的欲望痛苦的天人交战。 陈二寻到两根藤条将麻袋收口绑在陈五的木棒上,两人抬着刚合适。 艰难行到蒋家庄时,夕阳已沉,暮合四野。 一直盯梢的少年看到陈二的身影立即飞奔回身去通知酒哥他们。 四名以酒哥为首的刺头很快拦住了陈二兄妹的去路。 “什么意思?”陈二冷冷看着酒哥和他的跟班,其中一个就是被他揍的那人。 “陈二,你在我们地盘揍我们的人,这么嚣张狂妄,不给你点教训,当我们都是病猫么?”酒哥冷着脸道。 陈二眯眼,警告说:“你们今日要敢在此动手,我将与你们不死不休。” “哈哈,我呸!”酒哥吐了口唾沫,“我们会怕你?” “哈哈!不死不休!” 四人哄笑不已,像听到天大的笑话。 陈二放下木棒和背篓,让陈五站在一边,摆出架势准备应战。 陈五抽了木棒在手,轻声说:“二哥,他们有四个人。” 陈二咽了口唾沫,心虽紧张,但表现得十分无畏:“再多我也不怕。” 不等对方动作,他瞄准之前被他打的那人冲上去先一击重拳,又乱拳乱挥打中一人脸颊,但很快被上来的一人抱住了腹部,酒哥趁机往陈二脸上打了一拳。 陈五“龇——”地一声,好似感受了那一拳的力道:痛。 酒哥四人即便把陈二的双腿控制住了,但还是没挡住他的一双乱拳。 每个人脸上都挂了彩,陈二的体力渐渐不支,酒哥哈哈大笑:“陈二,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陈五木棒一挑,适时挡住酒哥死命落拳的手臂,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