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只得软语安抚:“你不要担心,我们走一步算一步,我一定会努力想办法挣钱的,但这三十文是本钱我不能给你。” 柳氏还是一脸失望,勉强笑道:“你大哥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 陈五虽然没有把柳氏从心底当做亲娘,但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不过是愚昧的妇人却不是坏人,陈五只能耐着性子同她沟通。 “是的,大哥回来一定有办法。” 办法不就是替父还债么?大哥真惨! 陈五叮嘱她:“你卖完豆腐就要早点归家,不要等我。” 柳氏是从两年前分家为求生计才来城里卖豆腐。陈大之前是镖局的学徒,没事的时候经常在摊上护着她,没人敢上前惹事。如今他成了镖师常年在外,故而柳氏来卖豆腐常需人陪着,就怕不长眼的宵小之辈占她便宜。 平乐村离县城近,往返路上能碰见不少乡邻,故而她一人归家还算安全。 叮嘱完柳氏,陈五便不再逗留。她不甘心香椿卖不出去,便打算去西城那边的富贵聚集地碰碰运气。 即便拥有四十两巨款,陈五也压根没想过要帮便宜爹还债,大不了就卖田卖产。不吃点苦头,便宜爹是永远不长记性,总以为他做下的烂事有人给他擦屁股,好让他重蹈覆辙。 月底大哥回家正好,就让这半个月好好的磨一磨家中哥哥们的性子,是该他们挑起担子好好考虑生计问题了。 她特意绕道裕华巷,在茶摊要了一碗茶水,老板正是那日指点自己前去巷里喝井水的人。 她打听这花魁大赛谁夺了头名。 不待老板说起,旁边的茶客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原来经过三日热热闹闹的比试,轻尘果然一举夺魁,名震玉林,甚至传到了肃州府。 官身富户无不趋之若鹜,只为一睹红颜,更想听她吟唱一曲《送别》。 据说当时这个曲子一出来就令所有人都动容不已,现在已经不少人会唱,就连一个茶客也哼起了曲调。 醉仙楼自此名声大振,门口的恩客更是络绎不绝。 陈五替轻尘既开心又忧愁,树大招风,麻烦也会不断,可惜她没得选。 “听说县丞大人也来醉仙楼一睹花魁风采,”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粘着胡子笑呵呵的说道,“可惜县丞夫人是个善妒的,当即就闯进醉仙楼把他给揪回了家。” “哦?还有这等事?” 果然八卦人人爱,大家纷纷问起事由。无非就是县丞贪色,夫人是母老虎,既不准他纳妾,更不许他上烟花之地。因为县丞能有今日,全靠岳家扶持,真正的妻振夫纲,县丞大人就是个妻管严。 话题既转到了县丞,就不免说到了当今县衙班子的辛密。 “听说我们的新县令是从京城里派下来的。”有人说了一句。 “早听说了,但是这都快半个月过去了,怎的也还不见动静?” “傻啊!”回答的人骂了一句,“京城离我们这里十万八千里,没个两个月的行程能到?” “是了,是了,”有人立即附和,“难怪县丞近日张狂的很。他现在代理县令,这个要得很。”这人将手做了几下抛钱的手势,大家都会心一笑,明白的很。 “前日,有两户人家因为一只鸡告上公堂,县丞向两家分别索要了五两银子,最后还各打十板子发回家去。知道为什么吗?”老者又说话了,还吊着人胃口。 “为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