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成桌边,指向了第三题:“教吧。” 徐阳成笑了下:“不会?” 缇江续垂眸看向题目——是道很简单的概念填空题。 记忆一瞬与鸡兔同笼那一刻重合,缇江续一把关上了练习册,垫在了脸下继续趴着,语气显得散漫:“徐阳成,你真当我傻啊?” 徐阳成看了眼她那无精打采的生气样儿,手上随意转动着魔方:“没睡好?” 缇江续点了下头,视线停留在被快速转动的魔方上,更准确来说视线是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她依旧趴在桌上,语气很轻地问:“你还会这个?” “不会。”徐阳成理直气壮地回答道:“不会就不可以玩?” 缇江续学着徐阳成平时调戏嘲讽的语气说:“我还以为你很厉害呢?原来这都不会。” 徐阳成把凌乱的三阶魔方丢给了缇江续:“你行你来。” 缇江续看了看手中七零八落毫无规律的魔方,把其中一个的角逆时针转了一下:“这都错了,怎么还原?” 过了约莫一分钟,缇江续把魔方放在了徐阳成的练习册上:“好了。” “没看出来还会这个啊。”徐阳成拿起魔方随口夸了句。 转了两圈魔方,似乎又没那么困了,说话时带着些小骄傲:“拜我为师,我教你。” 徐阳成看着她,像是得了嘉奖被表扬的小孩一样:“我学这个有什么必要嘛?” 缇江续思考了一会儿回答:“耍帅。” 话音刚落就响起了升旗仪式的集合歌,原本沉寂的班级瞬时乌泱泱一片走出教室。 徐阳成被打篮球认识的一个同学拉着站在了一起,旁边正好对上缇江续。 本来每周的升旗仪式都不算很长,但这一次要带着上一周的开学典礼的内容。 就看着主席台上不断更换了讲话的人,至于讲了什么,是一句也没往耳朵里钻。 缇江续本就有些困意还有点低血糖,只能找点东西分散下想倒在地上的想法。 她是个很拗的人,当初军训接近一个小时的军姿定型,很多女生都倒了,她低血糖昏得不行,眼前事物都模糊了带着耳鸣的时候,她硬是盯着枝头上的鸟挺到了最后。 结束时看着班上少了大半的人其中不免有男生,缇江续感觉可骄傲了,这事被她不经意间地炫耀了整整一个月。 思绪收了回来,虽然觉得自己是挺较真,但她也确实不想在升旗仪式上败下阵,四处张望了一番后视线停留在了徐阳成的身上。 他比缇江续高了不止一个头。 面部流畅,头发有些长遮住了眉毛,眼睛眺望着前方。 他的侧脸是真的有股清冷的感觉,不是那种古代美男的清冷调而是一种深藏着很多秘密,不容靠近的清冷感。 就像周敦颐夸赞莲花那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缇江续眼神专注在他侧脸上,看着他耳朵上那个不太明显的小凹陷,不太确定地踮起了脚靠近。 小凹陷变得清晰,看起来应该已经封许久了:“你打过耳洞?” 徐阳成捂了下耳垂,又松开:“初中打的,没多久就取了。” 缇江续点了个头,调戏道:“装帅?” 这刻,刚好升旗仪式解散,操场上的人群杂乱散开。 徐阳成微微弯了身:“我需要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