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具体是什么,文卿沄想不出个所以然。 可像苏仕这般优秀的人,该是亲朋好友都来迎接的场面才对。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单薄身影,文卿沄皱了眉。 “人影都没了,还看呢。”沈垶宸挡在了文卿沄跟前,一把拉过,往机车走去。 关于苏仕父亲的传言很多。 有说残障人士,有说心理、精神疾病,甚至还有说是吃过牢饭的,反正就没一句好话。 至今,没人能确定到底哪个是真,又或许都是假的。 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父母,家长会也是从未出席过。 而他本人,一贯独来独往,不喜与人打交道。 若要用社恐来定义苏仕,可他每次与人交谈时,却一点不觉他会恐惧和紧张,那是同沈垶宸不太一样的从容。 “想什么呢?”沈垶宸跨上车戴好头盔,敲了敲文卿沄的。 被敲醒的文卿沄这才回过神,她目测了一下眼前这辆机车的高度,尝试性地抬了抬脚。 初次尝试失败后,她只好借助臂力和沈垶宸的搭把手,爬了上去。 是的,她是爬上去的。 坐稳后,文卿沄将挡风镜推开,抱怨道:“我觉得你今天开这车,就是想嘲讽我的身高。” “这个点,两轮比四轮好使。” 道路上,已是一片拥堵的红灯。 “两轮也可以是小电动。” “交通法新规,电动自行车只能载12周岁以下的未成年人。” “那我看好多人都违规。”说着,文卿沄便随手一指马路上,好几辆穿行在车流中、载着人的小电动。 “好的不学,尽学坏。” 光听这启动的声,文卿沄就顿时有韩寒小说的画面感。 下意识地,抓住了沈垶宸腰间两侧的衣服,“别开太快。” “叫你这么迟出来,警戒线都撤了,堵成这样想快都不行。”沈垶宸将文卿沄的手拉过,环住自己的腰。 见文卿沄想要抽回,便使出他那招反客为主的“为你好”诡计,道:“等下你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环着确实比抓着稳,文卿沄便就两指相勾,将脑袋侧靠在沈垶宸的肩背,眼神放空地望着周边龟速行驶的车辆。 如果说苏仕的手满是文弱的书卷气,那沈垶宸的便是宽实的安全感。 文卿沄也不太晓得自己为什么会挤出这样的形容词。 苏仕走在辅道旁的人行道上,浓密的枝叶为整条道带来阴蔽。 苏仕踹了一脚碍在跟前的小石子,望向侧方主路上,那个渐渐消失在洪流中的机车两人组,沉闷视之。 有些人,自出生就占据了高台。 而那些应付考试的铿锵,一字一句疯狂讽刺着他现实的悲贱。 大刀阔斧?他又何尝不羡慕唯美如画。 苏仕将脚步止于一车窗前,望着里面的自己。 ——又是毫无营养的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