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你去吧,你本来就是在帮我。”李艺霜急忙摆手,让她快去。 梁浅无奈地苦笑,边走边接起电话,朝着科室通往外界的密码门走去。 “喂,妈……” 她的话音还未落地,电话那边就炸裂了。 “你这家伙现在接电话都不愿意接了是不是,我是特意挑了中午你休息的时间打过来的,你很忙是不是?梁浅,你态度出问题了,这样非常不对你知道吗?” 梁浅:…… 工作从早上忙到现在的梁浅说不出的疲惫,她轻叹口气,想为自己解释一句。 一口气才提上来,妈妈又开始疯狂输出了,把她的解释尽数堵上。 “昨天小路来我们家特地说了你们的事情,你说说你,这么好的小后生都不把握住,挑来挑去以后把自己挑剩下了。小路的条件你究竟是哪里不满意,相貌是拿不出手了吗?工作给你丢脸了吗?就连家境都没得挑,你到底是哪方面不满意? 以前你总说我介绍的人条件差,不是这差就是那差,这小路你也能挑出花来? 梁浅,你就直接和我说,你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邵琰月对路以南是真心满意,听到小路遗憾的解释,她怒气攻心打电话给女儿,结果还迟迟打不通,她现在语气又急又冲,气势如虹咄咄逼人。 梁浅胸口剧烈起伏起来,从早八忙到午十二一刻不停的疲惫没被妈妈半点关心,反而劈头盖脸一顿批。 好像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晚批判她一刻都是对正义的极大侮辱。 她被教训得鼻头发酸,眼眶起了潮意。 “咱们要求适当放低一点,先当朋友相处一下,有空出去吃吃饭看看电影,一点点了解起来是不是?” 之类的话梁浅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了,一遍遍空大话不厌其烦的说,道理谁不知道呢。 她好像没做错什么吧,她只是拒绝了一个她不是那么喜欢的男人,仅此而已啊。 被妈妈教训的,好像非得凌迟才是对她最好的审判。 她有片刻的失神,电话那边还在絮絮叨叨。 “小路我看过了,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谦逊的男孩子,妈妈觉得你要再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你自己机会……” 梁浅听得眉头愈发紧蹙,鼻头翕动,情绪如同翻江倒海般汹涌着。 泪水在眼眶中委屈凝聚,在妈妈一句一句谴责和语重心长的加码中夺眶而出,她握着手机的手在细微颤抖。 妈妈是她全世界最最亲近的人,是她第一好的人,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她呢。 妈妈一直都在逼迫她,这次的切实感已经压迫到她身上了。 她有时候会想,她不嫁人究竟是会给妈妈丢多大的人,才会让她那样急切的催促完成这一人生大事。 她的个人意愿,是比不过妈妈的丢人难堪吗? 现在的梁浅赌气的想,如果是她,她绝对不会逼迫她的女儿非要嫁人,孩子应该有她自己的选择,有她自己的全新人生,不为他人意志所转移。 这连续繁忙工作下来的疲劳和耳边母亲完全不为自己考虑的絮叨把她压垮,她大步朝侧门走去,情绪让她的白大褂衣摆在空中扬起弧度,与秋风啪啪作响。 出了楼后迅速钻入满目枯黄的院子,抵达中央人迹罕至。 纤细的白色身影遗世独立般站立在院子中央,满目萧条的黄,她的背影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