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华医生有没有办法治疗我,都是我最开心的一晚上。” 华子良觉得这姑娘口齿伶俐、谈吐不俗,便问道:“马慧莹,你今年多大,读过大学吧?” “虚岁二十二,刚上大学一年,被一个纨绔子弟追求。我没答应,他就恼羞成怒,泼汽油烧我。” “原来是这样……” 华子良皱眉:“既然是纨绔子弟,家里应该有钱赔偿,为什么不赔偿,不支持后继治疗?” “那人恨我,放出话来,宁愿坐牢,也不愿意拿钱给我整容。” 马慧莹摇摇头:“他父母还是体面的工作人,却推脱责任,支付了前期五十万的医疗费用,就再也不管了。” “无法无天,岂有此理!” 华子良大怒,一挥手,将身边胳膊粗的一棵枣树劈断,皱眉道:“你在哪里读大学,纨绔子弟是什么地方的?” “华医生,你别生气啊……” 马慧莹很意外,叹气道:“省城工商学院,肇事方就是省城的人,父亲是搞工商的,一个中层职务,母亲是教师。” “那就好办了,这件事,我给你讨个公道!” 华子良呼了一口气! 既然在省城,那就好办了,老戴就可以搞定。 不过,似乎找卫老头,更方便一些。 毕竟和卫老头天天见面! “华医生,你侠肝义胆,实在让我感动。可是……为了我的事,你千万不要一时冲动啊,我们无亲无故的……” “我不是拿刀子为你拼命,只是帮你讨个公道。这件事,明天再说,我先看你的病。” 华子良抬起手:“带我回家。” 马慧莹点点头,继续带路。 屯田坳的房屋没有经过规划,很是散乱。 七绕八绕的,来到马家门前。 马慧莹推开门,叫道:“爹,妈,花溪村的华子良医生来了……” 卧房里,有老两口闻声而出,惊愕又茫然地看着华子良。 都是普普通通的庄稼人。 “华医生要看看我的脸,给我治病。”马慧莹说道。 “可是,家里……没钱了啊。” 老马搓着手,满脸苦大仇深。 “没事,我会帮马慧莹,找肇事方要钱的。” 华子良淡淡一笑,让马慧莹坐下,抬手道:“揭开面纱。” 马慧莹点点头,缓缓揭开面纱。 的确怪吓人的。 从额头到下巴,到脖子,都是暗红色的疤痕。 而且,鼻子眼睛和嘴巴,都受到牵连,变了形状。 花脸丑八怪。 “华医生,吓到你了吧?” 马慧莹苦笑。 一笑,脸上更恐怖。 “没事……” 华子良凑近,左右前后反复查看,点点头,又给马慧莹把脉。 许久,华子良松开手: “你明天下午去找我,我晚上回去想一想,琢磨一下治疗方案。你放心,这个病我可以治,就是多花点心思。” 马慧莹站起身,重新戴好面纱,深深鞠躬: “华医生,有你这句话,我死了也能瞑目。这世上,终究还是好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