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 美娟坐下,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过来,坐这边。” 华子良坐在沙发拐角,侧面相对,等待狂风暴雨。 “小东西,先前給金瓶看病,你说什么线头?” 美娟伸手,揪住了华子良的耳朵:“真不知道,你现在越来越坏了。” “线头就是线头啊,怎么了?”华子良更不解。 “王八蛋……装傻吧?”美娟也不好解释,给了华子良一巴掌。 “啊……” 华子良捂着肩膀,痛得一哆嗦。 美娟变色:“怎么了子良,有那么疼吗?” “嫂子,肩膀上被你咬了一口,中午的时候。” “啊,对不起对不起。” 美娟脸色一红,急忙来看:“嫂子不好,咬伤你了,快给我看看。” 华子良露出半边肩膀,上面还有红色的牙印。 “真该死啊,我怎么……” 美娟眼圈红了,滴泪道:“对不起啊子良,是嫂子没轻没重了。你也咬我一口吧,要不,我心里不好受。” 滚烫的泪水,滴在被咬伤的地方,似乎不痛了。 华子良蘸着眼泪,在伤口上擦了擦,笑了:“真的,让我咬一口?” “真的,你咬吧。” 美娟露出肩膀,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上。 视死如归。 皮肤白嫩,就像剥了皮的熟鸡蛋,水灵灵的荔枝肉。 “那我真的要报仇了……” 华子良俯身,轻轻咬了下去。 “唔、唔……” 美娟浑身一颤,软了下来,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有时候,一秒长得好像一百年。 有时候,一百年短得好像一秒钟。 “坏蛋,骗子,不是说咬我肩膀吗,怎么乱咬?咬在我下巴上了。” “我闭着眼睛,没看见……” “坏蛋,这回算账清楚了,下不为例。” 美娟脸色羞红,两只粉拳捶打不停:“快去睡吧,明天还要干活。” “等等。” 华子良收起嬉笑:“我上午说过,要给你洗脚的。” “放屁,嫂子自己有手,为什么要你洗脚?” 美娟翻白眼,嗔怪道:“你是男子汉,有点出息好不好,给女人洗脚,不是作践自己?” “不是啊嫂子。” 华子良按住嫂子的手腕,仔细把脉: “昨天早上,你被浓雾呛了几口,身体就熬不住了,可见底子很差。我给你按一按脚底的穴道,刺激一下的你的肺脉,也是一种调理。” “是这样?” 美娟很感动,摸了摸子良的脸庞:“可是,嫂子是女人,叫你个男子汉捏脚,不是作践你?” 在乡下,男子汉总是高贵的。 女子,总是卑贱的。 让高贵的男子汉,伺候卑贱的女子,就是一种作践啊。 男尊女卑了几千年,观念根深蒂固啊。 “这有啥?城里有专门的足疗技师,也有很多大男人。” 华子良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