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身上。” 高桥明白他是不满自己含糊说法,她不该用诸伏的事来回避两人之间的感情。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那么说了,刚刚是我不好,”轻叹一声后,高桥勉强一笑,“只是,你这样,我都要怀疑回来见你是不是个错误了。” 暌违多年,重新感受到独属于他的温暖,高桥担心自己会因为害怕失去这份温暖而变得怯懦。 如果说,在徘徊于深渊中的这些年里,支持着高桥澪不倒下的是她对亲友们的挂念的话,那支持着她一路前进的就是降谷的存在。每当想到世界的另一处始终还有同伴和自己一样在战斗,高桥压抑不已的内心就会舒缓很多,再度充满勇气。 降谷之于高桥,就是无尽黑暗中始终在前方常亮的一点火光。高桥不想放任自己把这火光变成火海,那样只会迎来所有人的悲剧。 但她听到他这么说了: “不会是错误的。” 他的坚定一如既往。 “就算你真的那么想,我也会证明给你看的——我们会赢的,一定。” 那双直视着自己的眸子里盛满了赤诚,让高桥一时恍了神,叫她不知道怎么回应才好。 “……还是先看案子吧。” 她最后只能撇开目光,这么说道。 降谷翻完档案时,高桥不知什么时候又靠着沙发睡着了。 她穿着外套就呼呼大睡,也没盖点什么,对一个相当独立的成年人来说实在是太粗心大意了。 不过,把降谷紧绷的神经从严肃案件中拉出来的,恰好就是眼前这与之完全相反的氛围。 ——这人独自在外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完成那么多危险任务的啊…… 降谷无奈地想着,随手替她加了床薄毯,自己则起身去洗手池处理文件。 为了尽量减小水龙头的动静,降谷只开了平常三分之一的大小。水流无声地冲刷过纸页,湮没了白与黑的界限,将水池里的一切全都染成灰色。 这些记载了罪行的文字会在水中褪色,却绝不可能从任何一个阅读者的脑海中褪色。回想起刚刚浏览完的久原家这几十年的涉案情况,降谷只觉得浑身发凉。这个家族的所作所为已经不光是践踏法规了,而是到了背弃人性的程度。 最直白的一点就是嫌疑人近十年的核心交易诉求。昨天听澪提起时降谷还没有多想,只以为嫌疑人是疑心病重,想要被害人被灭口的证明。今天看完档案降谷才知道,这个人根本不害怕被抓到把柄,所谓的“详细且确切的死亡过程影像”,实际上是惨无人道的虐杀记录。 种种迹象来看,近十年来,这个人出卖各种卧底信息,很可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暴虐心。而卧底们会被针对的原因,似乎单纯是他或她喜欢迫害游走于暧昧地带的人。为了生存,被害者在死前大多有过激烈的动摇和挣扎,而此人十分享受他人的极度失态给自己带来的不正常愉悦感——有钱有权的变态,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存在。 而澪在卧底组织的同时,就是和这样的敌人在斗争。 由远及近的轻柔脚步停在门外时,水池里的灰色已经快漫满整个池子。高桥就那么靠在门框边,身上还披着薄毯。 “你已经看完了啊……如果有什么想说的,我也都会听的,不管是什么。” 拧紧了水龙头,降谷看向门口的高桥:“绝对不能让久原家留在日本——如果现在在我面前的人不是你的话,我一定只有这个想法,”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