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海波轻轻推了一下姑娘的肩膀,姑娘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一眼,便温顺地躺下了。她头朝着窗户,两条腿收起,闭上眼睛。 虞海波坐在她腿边,听着姑娘平静的呼吸,一颗心好像要融化了。 这是个认死理的姑娘。不油滑。还有点呆萌。他觉得找到了自己生命中一直想找的人。他心情复杂,浮想联翩。 上午,火车驶入京城火车站。 大家纷纷站起,手里拿起行李,相跟着走向车门。虞海波左肩挎着自己的大背包,右手拿着姑娘的行李箱(不顾姑娘的反对),两人一起走下车厢。 早上,他已经打听到姑娘是京城人,在某行业医院工作,是个住院医师。 有个中年女子来接姑娘,虞海波把箱子递给姑娘,顺便塞过一张纸条,轻声说:“这是我的名字和通讯地址,我们能做笔友吗?” 姑娘抬起头,秀丽的大眼睛看看这个男人,点点头。 从这以后,年轻的虞海波和乔雪就书信往来,从互有好感,发展到相知相爱,感情越来越炽热,两人终于约定走入婚姻。 虞婕听母亲回忆,外公觉得爸爸虞海波远在金陵,而且是个普通教师,极力反对他们的婚事。 但乔雪为爱一意孤行,她不惜与外公决裂,离开了京城,远嫁金陵。 二十多年过去了,外公一直没有联系母亲,母亲也没联系外公,京城那边的情况他们一无所知。 两口子婚后住在虞海波借的一处平房里。 在那里,虞婕从呱呱坠地,到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父亲这边的亲人陆续来访,而母亲那边的亲人从未露过面。 邻居悄悄议论,乔雪莫非是跟男人私奔的? 虞婕6岁时,江帆中学终于分给虞家一个简易楼房三层的两间房,三口人总算不用借房住了。 现在这处楼房是虞婕十五岁时父亲分到的,也是江帆中学最后一次分房了。 这么多年,他们家一直没富起来。 虞海波始终拿着学校的死工资。他不是主课老师,没有做家教等副业可以挣钱。他一直抱怨,妻子不逼他辞职下海,没有出去闯一番。 乔雪的工资也不高。 她学历只是大专,工作单位是江钢集团职工住宅区的社区医院,自己还是内科医生,病人不多,还特别难缠,药品回扣也不像大医院一样多。 不过,乔雪比较佛性,对这种状态甘之若饴,对老公从未抱怨过。 虞婕5岁时,别家小孩都开始学各种才艺,他们家没钱,虞海波就让虞婕跟他学散打。没想到,女孩在这方面有天赋,学的特别快。而且她不怕苦,耐得住枯燥的训练。她练了几年就获得金陵市散打比赛儿童组名次。 后来,她一路打下去,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获得各年龄段散打比赛的名次。高考时,她靠优异的散打成绩,加了20分。 虞婕也学了一门乐器,就是便宜的手风琴。她练的特别好。但是,这个乐器由于各种原因,变得越来越冷门,她几乎没什么机会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