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修为远在我之上,这点攻击连你徒弟都接得住,还怕伤着咱们连萦真人?这不是在试我新炼制的法器么?” 他拍拍手,冲一侧喊道:“来人,上茶。” 秦嗣音带着徒弟施施然落座,同时不忘点评: “那你这玩意炼得挺次,跟闹着玩似的。” 相非台取过侍者手中的茶盏,闻言也毫不见外。 “确是随手一炼,只不过,”他倒了一杯茶递给秦嗣音,转头看向她身旁一直未置一语的白衣青年, “依照我的预料,这批袖箭发出时,其威力至少相当于元婴以下,金丹大圆满期修士的一击,看来这位小公子远比传闻更令人惊讶啊。” 传闻本人此刻正襟危坐,只微微侧身看向秦嗣音,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谦逊道: “承蒙师尊悉心教导。” 秦嗣音被他这么一看,顺手把没喝过的茶递过去:“同我关系不大,是你自己的成果。” 虽说谢长缨如今处于金丹中期,但世界核心的金丹中期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别说金丹大圆满,他日就算是越阶对上元婴修士,也未必没有胜的可能。 两人言语交流间就自然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相非台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莫名就沦为背景。 而且他怎么觉得,这位传说中的天之骄子,对自己有点隐隐的敌意呢? -- 第二日华灯初上时,鉴堂一楼大厅往来如云,皆是各地听闻这场拍卖会后想来寻宝的修士。 秦嗣音坐在二楼雅座之上,看向相非台: “拍卖会即将开始,你不去主持,还赖在我这边作甚?” 相非台手持折扇悠然自得地轻轻摇晃:“这等事自有旁人负责,我嘛,只需在开始时出面站一站便可——不过也是时候下去了。” 他走之前冲秦嗣音眨了眨眼,有几分狡黠:“一会儿留心二十五号,好货,别说我这做朋友的没提醒过你。” 人走之后,秦嗣音转过头问坐在一旁的谢长缨:“相非台此人如何?” 谢长缨听她问这一句,思索片刻,含笑回道:“前辈以一己之能创立鉴堂,广纳天下之宝器,必然是有过人之才。只不过……” 他话锋一转,“前辈看上去似是肆意不羁,却有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高深,弟子相信师尊是真心以他为友,却担心……” 谢长缨说到一半,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停下来,神情有些忐忑般问道: “师尊,弟子是不是不应该说这些话?” 秦嗣音等着他的下文,见人突然不说了,思及他话中未尽之意,转了转眼:“你怕他与我相交别有目的,将来恐对我不利?” “弟子绝无离间师尊与相前辈之心!”谢长缨霍然起身,刚想继续说,便见秦嗣音摆了摆手。 “坐下来,急什么,”秦嗣音看着他,“我知道你是无意,坐。” 待人坐下,她继续道: “你能替为师想,这很好,只是长缨,人之相交,有时候的确没有那么纯粹。” “相非台不似表面那般我也知晓,这都不重要,我也并不在意,此刻他仍待我如友,那我便仍是他的朋友。况且,” 她笑,眉眼间有几分不易被人窥见的疏狂,“你觉得我会被算计到吗?” 谢长缨脱口而出:“自然不会。” 停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说:“以师尊之能,想来可以不必将任何危机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