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是什么一碰就会让她腐蚀的毒药。 “你是Severus,那么当年我在鹭港大学见到的那个人是谁?!” “这对你很重要吗?”他一步一步逼近她。 “对,很重要。”陈筠缇知道这很残忍,但是她不能骗他。 “如果不是我呢?”他也不打算再骗她。 陈筠缇一步步后退,脸上已经全是泪痕:“那他在哪?你还能把他还给我吗?” 他终于凄然一笑:“陈筠缇,你说过的,你会一直陪着我,保护我,只有我。如果我死,你也会受到惩罚,跟着我死,这些你都忘了吗?而且,明明是我更早认识你的,不是吗?” “可是对不起……”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我那时候以为你是他,所以我……” “所以,你那些话其实都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西弗勒斯的眼睛很红,但表情反而有点漫不经心。 仿佛一个已经了解了自己所有罪行的凶犯,坦然走向死亡。 “是。” “可是筠儿,他只是我的保护机制,是我本体产生的副人格,如果我们两个一定有个人要消失,也一定是他,你能明白吗?”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却也无限残忍。 “什么?!”这句话仿佛核聚变,产生的能量,足以毁灭她的一切。 “不过,我也可以选择成全你们,只是筠儿你,舍得让我死吗?”他慢慢俯下身,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只要她轻轻一个点头,他就会选择自我了结。 陈筠缇心底刮起飓风,天地间飞沙走石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见,只是疼。 石头砸的疼,树枝刮的疼,树根从土壤里被生生拔起时,血肉撕裂般的疼。 她果真被撕裂成了两半,每一半都写满舍不得。 “对不起,Severus,我还能见见那个和我一起弹吉他的沈光愈吗?”她流着泪祈求着他,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袖子,指尖触碰着他的皮肤,冰冷如针。 说完这句话,她的世界就彻底陷入了黑暗。飞沙遮天蔽日,所有一切都归于混沌。 再醒来时,她看到了外婆罗素音。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条时间线上,可眼前的外婆容颜苍老,看得人心酸。 “外婆。”她一下扑进了老太太的怀里,难过得只想哭。 “饿了吧?快起来洗手吃饭,外婆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罗素音抚摸着她的头发,无限慈爱。 陈筠缇四周看了看,才看出自己在林露玄的住处,西弗勒斯送的那套火漆印章就在她的床头柜上放着,之前无聊的时候她还拿出来玩过一两次。 所以,她仍在现实空间? 忽地一下坐起了身,她急切地抓住外婆的手,“外婆,我是怎么回来的?送我回来的那个人呢?” “你说之前在节目里和你摔一块去那小伙子?”罗素音想了想,问道。 “哎呀,这不是重点,您快点告诉我嘛!” “他啊,在外面挨你妈妈训呢,我看不下去,直接躲进来了。” 陈筠缇闻言,光着脚就跳下了地,一把推门而出。 听见她的声音,客厅里的几个人一下子都抬起了头,齐齐地看向她。 苏曼坐在三人位沙发的正中间,神情严肃,仿佛这里不是家,而是她三四百人的阶梯大教室,而坐在她对面的沈崇,就是她那考了几次试还挂科的不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