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回瀛洲开会,顺便叫品牌送了些衣服过去。尺码我问了茹歆,款式和风格我拿不准,求了SA帮忙。”他垂着眸子,仿佛一辈子都没做过这种事的那种赧然,“也不知道适不适合你。” “没关系,我已经从你的衣柜里找了衣服了,就是裤子有点长,不过裤脚挽起来也还凑合,我懒得再换,就这样吧。” 他嗯了一声,没有再坚持。 “沈崇,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她当然希望他能主动跟她说出来,她才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对音乐失去了感知,她在乎的只有他这个人而已,为什么他就不明白? “说什么?”他满目疑惑。 “就……”陈筠缇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她决定换个说法:“外婆说想见见你,她是你的忠实粉丝呢,她最喜欢的就是你那首中国风的《簪花围》,你能不能赏脸给老太太唱两句?” 他没说话,只是睫毛不安地轻颤着,内心像是在做什么剧烈的挣扎。 “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 “哦,对了,我妈喜欢你那首《Miss Miss》,你顺便把吉他也带下来。” “嗯。”他轻轻应着,脚步没做任何停顿,直接上楼去了。 她抿了抿唇,眼中失望尽显。 最终,她还是没能等来他心里的剖白。 待他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陈筠缇才想到了什么似的,一阵风跑向了院子里指导园丁修剪花枝的吴妈:“我要沈崇房间里的钥匙,拜托。” 她双手合十,目光急切而充满祈求。 吴妈看了她一眼,但到底没有犹豫,直接把兜里的钥匙给了她。 紧锁的房间门骤然被推开,站在洗手台前的沈崇身体一僵,本能地抬头看向镜子,一只手仓皇地藏到背后。 镜子里的她紧紧咬着唇,身体无力地倚在门边,满目悲戚。 “你在做什么沈崇?”只说了这一句话,她的眼泪就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我,我刮刮胡子。”他将剃须刀放在白色的大理石台面上,然后过来拥住了她的肩,“你怎么哭了?” “刮胡子?那这是什么?” 陈筠缇指着水池里几滴浓稠的红。 沈崇不答,仍旧背着手。 “傻子!”陈筠缇眼泪决了堤,转身跑去拿医药箱。 听着她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沈崇无力地靠在了门边,指尖自然下垂,指尖的液体仍在无声低落。 “手给我。”陈筠缇不容置疑地拉过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帮他缠上纱布。 沈崇垂着眸子,目光停留在她颈后一片雪白细腻的皮肤上。 他虽然没去看她手中的动作,却清楚地感受到了她指尖的颤抖和慌乱。 这个傻瓜…… 不过就是一点皮外伤,她何必这么担忧? 他只是个过客而已,长这么大,所有人都关心他飞的高不高,还能飞多久,却只有她心疼着他的折翼之痛。 “你何必非要把手指割破,就算你直接告诉我你弹不了吉他也唱不了歌了,又怎么了呢?” 包扎好手指,她终于有时间和他计较。她气息不稳,把他按到墙上,顺势拉起他那只受伤的手。 他却只是沉默。 她终于气极:“沈崇,为什么,为什么就一定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