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那个人是沈崇。 “想不想出口恶气?”霍东宸突然开口。 “啊?”陈筠缇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啊什么啊,想出气就把嘴角给我翘起来。” 霍东宸笑笑,然后缓缓降下了车窗,等他们路过那人身边的时候,他突然侧过头来朝她做了个鬼脸,这样子的他反差感太强,陈筠缇没绷住,条件反射地露出一个既惊讶又开心的灿笑来。 窗外的身影一晃而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看到了那人脸上瞬间的落寞。 她终于明白了霍东宸说的出气是什么意思。 他再这样下去,她都不好意思把他当做混蛋看了,可要怎么办。 “开心点没有?”霍东宸笑。 “好像是好多了。”陈筠缇承认。 “所以啊,这世上就没人值得你不高兴,男人而已,满大街都是。”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明天早晨请你吃我们鹭港特色的沙茶面。” “那你要多带点钱,我饭量可不轻。”霍东宸哈哈大笑,然后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来,“不介意我抽这个吧?” 陈筠缇撇了撇嘴:“介意,你不也抽上了吗?” “没错,你就要学学我,只要自己快乐就行,不用管任何人死活。” “你怎么不用火柴了?”陈筠缇突然想起这茬来。 “火柴也有啊,哥什么都不缺。”霍东宸挑了挑眉。 这个斯文败类…… “哥你也不缺女人吧?” “女人自然不缺,但是吧,当你什么都不缺,心底却还有一个你极其想要的人时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陈筠缇目瞪口呆地看着个渣得明明白白的男人,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脑袋进水了。” 陈筠缇突然笑出声来,她越笑越开心,最后竟然笑出眼泪来。 “没错,就是脑袋进水了。” — 早晨和老婆挤在卫生间刷牙的陈世平没想到还不到七点就有人来敲家里门了。 “你去。”苏曼指了指门。 “凭什么是我?”陈世平牙膏还在嘴里,哼哼唧唧几个音调,可是老婆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就凭你离门比较近。”苏曼笑着推了一把。 直把穿着条纹睡衣头发乱得像个拖布似的老公推到了外面。 家里的宠物比熊狗听见了声音也颠颠地跑了过来凑热闹。 陈世平无奈在心里嘀咕:“准又是找老太太出门遛狗的,遛狗就遛狗,有必要起这么早吗?” 可当他推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是自己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的女儿时,立刻激动地瞪大了眼睛:“缇缇,你怎么回来了?” “爸,你能不能先把嘴里牙膏吐了再跟我说话,你喷我一脸沫子。” 陈筠缇无语地抹了一把脸,然后蹲下身子一把抱起了地上的比熊:“苏苏,想没想姐姐啊?” “谁?谁回来了?缇缇?老陈,老陈!快出来,孙女回来了!”奶奶李舒兰一听见陈筠缇的名字健步如飞就跑出来了,看着精神特别矍铄,还能活个五十年不成问题的那种。 偏赶上这时,楼上的孙奶奶牵着家里的哈巴狗下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