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筠缇噔噔噔跑上楼,不一会儿,她就换了身保暖又大方的衣服下来。 黑色落肩的短款夹克,牛仔衬衫,黑色流苏长裙,短靴。 少不了的,自然还有帽子和口罩。 她与西弗勒斯相识了四年,两人之间自然和爱情无关可也另有一种默契而安全的友情在。 她想,就算远远地看他一眼也好。 这样,他曾跟她说的,他一整个下午都坐在南法的庄园里看树上的鸟的形象就不至于太单薄了。 她给他的感觉一直是安静的,忧郁的,甚至是乖戾的。 他喜欢看树上的鸟,可她,偏是一棵不落鸟的树。 “陈筠缇,你确定你一定要出门吗?”临出门之前,沈崇还是叫住了她。 “啊,我晚点给你电话。”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就踢踢踏踏地下了台阶。 等走出了很远,她回过头,却发现沈崇仍然站在大门口,双手插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距离太远,光线太暗,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她却不难想象他笑着风华万千的样子,她灿笑着向他挥了挥手,然后拉开了叶绍杰的副驾驶车门。 沈崇在门口站了好久,直到车子的尾灯消失在视线中。 南方的秋和夏天没有明显的分界线,可他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草坪上的露水,微凉的,沾在脚上让人很不舒服的。 许久,他终是一笑,转身走进了灯火辉煌的沈家大宅。 卧室里的床单凌乱的不成样子,空气里都是甜腥味道。 沈崇皱了皱眉,很快,他就意识到了那种类似于麝香的荷尔蒙味是什么。 “吴妈!”他推门,朝着楼下大声喊道。 “哎,少爷,怎么了?” 吴妈一边应,一边小跑着上了楼。 “把床上的所有东西都换掉。” 吴妈转首瞥了一眼床上情景,很快就领会了少爷的意思。 “好的,是我的疏忽,本应该早点上来换的。”老太太赶紧扯过床单的一角。 “等下。”沈崇突然改变了主意。 “不用换了。”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都扔了吧。” 他的声音里都是冷酷无情的味道。 吴妈没来由地一哆嗦。 “知道了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