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愈,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有多想你?”她一边哭一边说,眼泪像是绝了堤的河,奔涌不息。 沈崇的心跟着她不停下坠,沉甸甸的,说不出的怅然。 他把她拥在怀中,吻了吻她的头发:“乖,我以后会一直在。” “真的?” 她抬起头,泪水把头发都沾到了唇边,看着楚楚可怜。 “真的,我保证。”他郑重承诺。 她是被他抱着上楼的,一边走还在一边轻吻她的唇。 她不算特别重的人,但也不至于轻得像羽毛,可他走得很稳,仿若她真的轻若无骨,而事实上,她也确实被他吻得只能软软挂在他身上,任他予求予取。 他的家奢华而空旷,空气里安静得只有他的脚步声。可陈筠缇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她清楚得很,厨房里,盥洗室里,院子里的草坪上,地下室的工作间里,甚至一楼的保姆房里,到处都是为他工作的人,只要他轻唤一声,他们就会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忍不住想起第一次来这里时,从四面八方不停冒出来的人,当时她真恨不得自己可以找条地缝钻进去,然后遁逃。 “干嘛不专心?”他哑着嗓子亲了亲她的耳朵,引起她心底一阵战栗。 “这房子里,此刻有多少人?”她很在意这个问题。 “怎么,你怕他们?” “嗯。”陈筠缇垂下眸子,怎么能不怕? 她这个一出道就到处惹流言的小妖精,如今就这么张狂地搂着乐坛高岭之花的脖子,正试图将他引诱坠落凡间,这一幕要是被有心之人看见了,她的名,就算是洗不清了。 “放心,他们不会出现的。” “那上次那些娱记是怎么回事?” 沈崇的眼睛突然盛满笑意,似乎是在笑她的傻和天真。 “是你?!沈光愈你算计我!” “那怎么能是算计呢?那明明是,爱啊。” 沈崇用脚关上卧室的门,然后陈筠缇就感受到了床单舒适的触感。纯白色的高支棉,浸染了他身上的香水味,却又哪里不一样了。 不再乖张,被露水冷萃过的风一样淡,却又隐约混着树木的自然气息,很性感,又不会露骨到让人心生畏惧。 他换了香水。 她代言的那款朝露的男款,多了一味西洋杉的木质香,悠远绵长,成熟随性。 她今天难得穿了裙子,可此刻也已经凌乱得不成样,每一条褶皱都写着他对她的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怎么会不害怕? 第一次和他这样时,他只有二十二岁。 而现在,她还是二十二岁,他却已经三十岁,两人之间的主导地位早就悄悄变换,他的八年于她不过短短月余,这让她怎么一下子接受? “缇缇,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越发低沉,吻落在她的耳侧,脖颈,锁骨,越发绵密。 她早已酥成一块香甜的点心,只有被人家一点点吃入腹中的份儿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思考了一小下,他说的‘想’,和她说的,是不是一回事。 但很快,她的头脑就陷入了混沌,空气中只剩下水花四溅的声音以及她说不上痛苦还是快乐的呜咽。 她不自觉抓着他的头发,嘴里说着“不要”,但动作,却是让他更紧密地贴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