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后来那女子红颜薄命,竟然没等到婚期,就染了苛疾,死在家中。” “世子伤心了好一段时候,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那时家中在准备结婚事宜,发生了这事,世子便不允许家中的婢女再提起纪家小姐的名字,他也再没有去提起过。” 姜梅深深看了沈兰一眼,道:“你知道为何最初你来时,世子的脸色没有那么好了?” 沈兰没答,她嘴角总习惯扬起一个弧度,此时却抿成了一条直线。 姜梅太过伤心,将此时沈兰有异的脸色忽略了。沈兰顿了顿,联系那日姜梅口快时说出的话语,道:“因为我同那纪家小姐长相肖似?” “正是如此。” 姜梅的话说完了,她侧过头去,“你走吧。我好心提醒你,可别在世子面前告我的状,若是你这么做,我便说这一切都是你逼我说的。” 沈兰静了一会儿,她垂头,道:“我不会同世子说的。” 那抹要融入阴影中去的黛青身影从昏暗的房中离去,姜梅心中跳动不安,不明白是因为她这般说这般刺激沈兰,而她毫无反应,还是因为纪家小姐这件事,本就不为世子所喜。 沈兰从姜梅的房中出来后,脸色很冷淡。 原来是这样,种种说不通的地方如今都解释通了。 为什么陆旻每每看自己的眼神这般复杂,为什么明明有过最亲密的行为,却依然近不了他的心。原是这样。 沈兰推门离去,大步往前,能够承蒙纪家小姐的光,得以成功爬上陆旻的床,这叫好事。 陆旻同什么纪家小姐的故事,跟自己有什么干系。 —— “是你将宋大人在春楼讲的话说出去的?” “是……”一小厮模样打扮的人颤颤巍巍跪在下首,眼光看了眼一旁站在暗处的身影,小声应道。 陆旻随着他目光也往那处瞟了眼,他脸色微不可查地一暗,暂未说话,等那小厮安分些了才道:“可想清楚了?若是你将这流言传出去的,是眼担责的。” 那小厮听闻“担责”两个字,当即吓得不住摇头摆手,“跟小人可没什么关系啊!小人只是一个伙夫,什么都不知道,大人放过我啊!”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既承认是自己说的,又说跟自己没关系?” “这这……”那小厮急不可耐,眼泪水直流,可就是模模糊糊说不出什么。 暗处的那人抱臂望着,见那小厮如此,微微吐出了口气。 “啪!”陆旻忽然猛地一敲惊堂木,小厮吓得浑身一抖。 “有什么便快说,若一味推脱,又不解释,今晚就移刑部大牢,本官没工夫跟你闲聊。” “不!不!”小厮急忙跪走几步,“大人别走!小人,小人……” 王二想说又不敢说,陆旻看向那暗处的人,“李大人,本官看时间不早,你我都在堂上审了两个时辰,也没什么结果,不如李大人将他带回去?” 李忠义笑了声,“陆大人,下官也想回去,可是刑部那边还等着您的话呢,若是再拖,下官回去也不好交差啊……” 陆旻勾唇道:“李大人的意思是,今晚就得有结果么?” 那人躬身一鞠,“还是快些吧……” “那好,”陆旻往椅背一靠,凤眸随意一睇,“本官的意思同刑部一样,今日结案,在此之前,想烦请李大人一件事。” “何事?” “请李大人先行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