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果然,如薛蟠所料。 听完薛蟠委屈的诉苦后,薛母皱着眉头问泠沛:“沛儿,可是如哥哥所言?” “妈这是信哥哥不信我了?”泠沛昂着头,杏眼睁得大大得,目不转睛地盯着薛母看。 薛母心下一叹,走近泠沛,一手拉着泠沛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点了点泠沛的鼻子,才说:“不过是听了你哥哥的话,再问了你一句,便不依了?” “妈不信我,沛儿难过。” “又说胡话了不成。那妈现在不是听你在说了。” 泠沛转头看了眼星辰,星辰便从身后站了出来,将薛蟠的所作所以一一陈述。薛母一边听着,一边用余光看着薛蟠的脑袋越来越低,好笑地摇摇头,虚空拿手指点了点薛蟠。 “活该被妹妹教训。你爹让你来读书,你却来胡闹。看你爹回来不打你。” 闻言,薛蟠身子一缩,不敢再说话,乖乖坐回位子,一边啃着炊饼一边背书。 薛母不放心两个孩子,便一直陪着到薛蟠将将背下《学记》了,分别送两个孩子回了自己屋了,才去休息。 “母苦儿未见,儿劳母不安。”泠沛站在院门口,目送薛母离去,方才回到房里。 只是,泠沛才站在门口,便挥手让丫鬟们下去了。丫鬟们虽不明所以,但仍旧听话地离开。 “师父,云游回来了?” 一阵轻笑自帘后传来,来人身穿黛紫长袍,领口和袖口皆用银线勾边,腰间束着一条墨色祥云纹腰带,如瀑的墨发束起,腰间别着一根闪着细碎光的长鞭。 此人正是泠沛的师父——云杉。 “我出去大半年了,不知你的武艺可有疏于练习?” “都说手底下见真章,师父一测便可知啦。” 随着这声调皮的轻笑声一起袭来的是一阵凌厉的掌风,泠沛身子一偏,脚底顺着一转,来到云杉身后,化拳为掌,直拍向云杉的脖颈处。云杉头往后一仰,足尖轻点,瞬间离开泠沛几步远。 “徒儿这偷袭的功夫倒是见长。” 泠沛忙走过去,亲昵地挽住云杉的手笑眯眯地回道:“说明我还有很多要跟师父学得呢。” 秦淮河畔,一个身着玄色长袍、身姿欣长的男子站在夫子庙前,俊朗的脸庞被旁边明明灭灭的灯光照应,颇具神秘色彩。 “主子,那姑娘三日前曾出现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