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前嫌?而且我听说,他们为了给孙子接风洗尘,今天可是要办晚宴。” “晚宴?”苏糖想到什么,“你是说,今天办晚宴的李家就是导师说的李家?” “咱北城还有几个李家啊?”乔小满笑,“我还听说这位大少从小耳濡目染,出国前修复技术就很好,在国外留学也学的文物修复,现在学成归来,解决这点儿小锈蚀还不手到擒来?” 要真像学姐说的,那这人解决小锈蚀可能确实手到擒来,但问题是,怎么能见上面并请这人出山? 背着铜镜回家的路上,苏糖思来想去,见面倒是容易,她只要跟着爸妈参加晚宴就行,但见上面之后怎么办?找不认识的人搭话,并且请求帮助,这对社恐来说太难了,难到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然而,铜镜已经出现失矿的情况。 再硬挺半个月,对修复难度和成果会造成多恶劣的影响谁也不敢保证。 思来想去,到家前苏糖做出决定,再不可能完成她也得试试,文物工作者必须一腔孤勇。 带着这种坚定的信念,苏糖换下工装裤和宽松T恤,高高挽起头发,从衣柜底层翻出件金灿灿的开背礼群,又狠狠心,蹬上几百年不穿一次的高跟鞋。 “我们闺女这是终于想开了,爱美了?”看她这身打扮,苏爸爸苏妈妈惊奇不已。 “不是爱美,是怕被轰出去。”苏糖实话实说。 这种名流云集的晚宴,她本来就怯场,再不穿正式点儿更是不敢往主办方身边凑。但偏偏不凑又不行,今天她的目的就是凑到李少爷面前,提出求助,并且努力说服对方。 路上,大致听完苏糖的计划,苏爸爸对其勇气表示肯定。苏妈妈则摇头:“你这计划行不通。” “为什么?”苏糖不解。 “因为你都不做前期攻略。”苏妈妈无奈,“今天开晚宴的是李家没错,但人家不叫李大少,人姓陆。” 苏糖微微一愣,陆这个姓氏不算常见,偏巧她前两天刚刚见过一个:“怎么会姓陆?” “听说他母亲当年生他时九死一生,两家人心疼他母亲,非要让孩子跟她姓。”再具体的苏妈妈也不知道,但她知道对方全名,“那孩子单名一个洲字,说起来应该跟你同龄。” 洲? 苏糖脑子里空了几秒钟,下意识嘀咕:“...陆洲?” “对,就叫陆洲。”苏妈妈笑着点头,眼见车子停稳,便拉着苏糖下车朝宴会厅入口走,“别愣着了,你不是去求助吗?趁着现在人少,快过去吧。” 陆洲?李家少爷竟然叫陆洲?是铜水见到并且还被自己冤枉、举报的那个人吗?会不会是重名? 苏糖愣愣的跟着走了几步,还没等彻底从这个突发状况里回神,一抬头,猝不及防对上双纯黑色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