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投下小片阴影,“我们同一所初中的,后来你转学了。” 男人还想解释什么,摆摊的大妈叽里咕噜又说了好几句。 苏糖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摊位上:“那个,她说什么?” “她问你要不要这东西。”男人翻译完,又见缝插针自我介绍,“我姓陆,叫陆洲,你不记得我没关系,我一直记得你,苏糖。” 在陆洲的帮助下,苏糖最终抱得铜镜归,只是看她小心翼翼把铜镜装进包里,陆洲无奈地摇头:“这东西没什么价值,你买它干什么?” 怎么可能没价值,这可是青铜器哎,文物懂不懂?苏糖有心反驳,但碍于刚刚受人帮助,反驳的话没好意思说出口。 陆洲也没再关注青铜镜。他解释说今天有事,希望能加苏糖微信,明天再跟苏糖这位老同学叙叙旧。 “明天我就不在镇上了。”加完微信,苏糖把手机揣好,手便小心翼翼护回背包,生怕新入手的青铜镜有闪失。 “那你明天去哪儿?我跟你一起。”陆洲说。 “这不太好吧?”苏糖记得师姐说过山里有禁区,想进去要有通行证,何况虽然是名义上的老同学,但苏糖完全不记得陆洲这么个人,对叙旧也没任何兴趣。 谁知第二天,陆洲还真一大早就守在了民宿外。 看见苏糖和司机出来,他笑着打招呼:“要进山是吗?你们车行不行?不行就坐我的越野,改装过的,爬山路尤其可靠。” 被拒绝他也没气馁,一路不紧不慢跟着苏糖他们的车,还真跟进了山。 刚开始,司机时不时回头看看,后来眼看着陆洲跟过了第一座山头,又朝着深山前行的趋势,司机忍不住了:“苏糖,后面那人是你朋友?” “是我初中同学。”苏糖也跟着往后看。 “初中同学?”司机算了算,“那得七八年前的事儿了吧?你们还联系着呢?” “没联系。”苏糖实话实说,“就这次过来才碰上,我其实不记得他了,但他自我介绍是我初中同学,昨天集市上还帮我翻译来着。” “这样啊?你不觉得有点儿奇怪吗?”司机欲言又止几秒钟,聊起别的,“他看着可不像学生,你知道他做什么工作?” 这个苏糖并不清楚,昨天自我介绍时,陆洲只说帮家里打点小生意:“对了,他说在好几个国家留过学,刚刚才回来没多久。” 闻言,司机眉头渐渐皱起来:“多国留学经历?工作性质不明?还自称是你老同学,想跟着我们进山?这种人十有八九是...” “文物贩子?”苏糖想到某种可能。 外国留学经历可以方便售卖文物,跟家里做小生意这种含糊的解释也能对上,至于跟着进山,不会是盯上正在挖掘的墓地了吧? 但昨天她买青铜镜时,陆洲明显满脸不屑,不只没对真品青铜器表示出兴趣,反而诽谤它是没价值的东西。 按这么说来,对方应该不懂文物才对。 不懂文物,却又套近乎跟着进山?还是跟进了这种有禁区的深山? 苏糖愣了愣,改口:“该不会...是间谍吧?”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苏糖记起先前民宿老板给的那张宣传单,急急忙忙从包里翻出来。 宣传单最上面,“防范间谍”四个大字清晰明了,这四个大字底下罗列了好些条间谍特征。 苏糖一条条看。 对军事装备极度热情?这个苏糖暂时没发现。 和陌生人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