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朗上学? 这根本不可能! 爱尔柏塔不能说她很了解自己的父亲,但这么多年来也将这位懒惰又虚荣的弗利家家主的脾性摸的七七八八。就目前来说,即便背后有维罗妮卡-弗利的刻意煽动,但雅安-弗利始终认为自己在她面前拥有着绝对权威。 可笑的父权。 他非常满意她在校内的表现和交际,甚至认为她一年级时的决斗是个很好的契机——令弗利家声名鹊起以及她成名的机会。 所以雅安-弗利从不过问自己的女儿在学校里究竟遭遇了什么,或者说他并不感兴趣,反而热衷于给失败者送出一批又一批昂贵的葡萄酒,借此来反复提醒耻笑对方—— 你们输了! 输给了你们瞧不起的弗利,输给了我的女儿! 雅安-弗利甚至会在聚会或者谈生意时向不少人炫耀——他的女儿多么多么优秀,多么多么敬爱他,弗利家族的教育多么多么出色(在她二年级的暑假时就是这样,而后来朵朵的信更是说明了这一点)。 雅安-弗利需要爱尔柏塔,又或者说他需要她的名声,所以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她离开英国。 ......除非他被人抓到了把柄,又或者有难以拒绝的诱惑摆在眼前。 可为什么是德姆斯特朗? “......” 这个疑问出现的瞬间,爱尔柏塔突然想起了母亲遗留下来的那张破羊皮纸——对方手写的博克家的简略族谱。与此同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浮现在了脑海里。 【阿比盖尔-沙菲克】 辛西娅-博克过世的母亲,同时也是爱尔柏塔的外祖母。 如果她记得没错,大多沙菲克的成员们会选择在德姆斯特朗就读——这是过去雅安-弗利亲口对她说的。 而有赖于斯内普教授的摄魂取念,所以她现在能清楚地记得那时的自己才四岁。 她穿着嫩粉色的睡裙坐在蛇纹石制的飘窗前,上面放着同色系的柔软坐垫,看起来极为舒适。而窗外正下着如瀑的暴雪,让人根本无法看到外面的景色。 由于室内外的温差,所以透明的玻璃上蒙了一层细密的水汽,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白色画板。 四岁的爱尔柏塔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最后她伸出手,柔嫩的指腹在冰凉的玻璃上画了三个拉着手的简陋粗糙的小人。 妈妈,爸爸和她。 她久违的弯了弯眼睛,深灰色的眼睛漫上了一层浅浅的喜悦,她回头想让自己的父亲看一看这三个笑脸小人,可是微醺的雅安-弗利正舒服的斜靠在深绿的丝绒沙发上,完全没注意到她在做什么。 他的斜对面是抱着莉娅的维罗妮卡。 不同于长相美艳且气场极具攻击性的辛西娅-博克,身着藕色长裙的维罗妮卡不管是气质还是容貌都偏向清纯干净,一举一动都透出良好的修养与可见的无害和温柔。 而年幼的莉娅穿着鹅黄色的纱裙,层层叠叠的布料像是花瓣般遮掩住逐步细嫩的皮肤,她的头上还戴着一顶小小的水晶王冠,仿佛是个真正的小公主。 雅安-弗利大略看了看雪鸮刚刚送来的还透着风雪味道的信件,接着随手将羊皮纸和信封进了熊熊燃烧且毫无烟气的炉火里。在赤焰中,纯白的火漆徐徐融化,最后不见踪影。 他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用一种不屑的语气说:“沙菲克果然还是那副伪善的德行——”男人语中的鄙夷溢于言表,“就跟你的外祖母一样,爱尔。” 四岁的爱尔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