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估计一辈子都想不出来那到底是个什么姿势。” 李逍更不明白了:“啊?” 李怀璟非常做作地长叹一口气:“唉——世风日下啊!” — 当天晚上楚王府外,楚王妃抱着她的狗焦急地在门边徘徊,好久才把李怀玉给盼回来。 前几日李怀玉跟她说他要在宫里处理政务走不开,楚王妃都有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 他的侧妃又是个不安分的性子,总抱着小世子到她门前炫耀、奚落两句。楚王妃虽不嫉恨李怀玉的妾,但她也熬不住大人连带着孩子在自己跟前哭着喊着要见殿下。 正当她头疼侧妃的时候,楚王府来了位不速之客,给了楚王妃一个修书催李怀玉回府的好理由。 她迎着楚王的马盈盈走上前,李怀玉便提前下了马。见她脸色不好,李怀玉不由得蹙起眉头,心底忽然发飘,但在王妃面前表现得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 楚王妃不安地往府内瞥了一眼,朝李怀玉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李怀玉乜视她怀里那只兜齿的京巴,他讨厌狗,王妃面前也只能忍着低下头。 “掌印来了。” “谁?” 虽是问句,但谁都能听出来李怀玉并不惊讶。他唇角微微抽动,似乎有些想笑。 “沈鹤亭,”楚王妃压低了嗓子,但声音还是蛮大的,“沈老狗。” 话音刚落,楚王妃一抬头对上李怀玉的双眼:她不晓得为何一向温柔的眼睛此刻会露出毒蛇一般冰冷的神情。 李怀玉眼底的狠劲收的也快,倒让楚王妃怀疑她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本王知道了,”李怀玉给下人使了个眼色,就有小厮将他的马牵走。他跟在楚王妃后面进府,刚迈过大门槛,李怀玉顿住了脚步,“他要来做什么?” 楚王妃茫然地摇摇头:“沈狗……鹤亭带了俩木匣子来,但什么都没说。现在连人带匣,搁前厅里坐着呢。” 李怀玉不明所以:“匣子?” 楚王妃凑近他,小声提醒道:“妾身觉着他不对劲。以前他见了咱们这些宗亲,不说点头哈腰,起码他当奴才的礼数到了。可这次他来,进了门一句话都不说,趾高气扬跋扈得很!” 李怀玉心想莫不是他知道小太后的事,找上门撒气泻火来了?他眼尾缓和下来,甚至带着一丝兴奋的弧度。 “还请王妃通知府内,掌印离开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前厅。”李怀玉见楚王妃面露担忧之色,抬手安抚她的后背,微笑着安慰道,“只是本王与掌印恐怕有些误会,并不想惊动了后院。” “妾身明白,”楚王妃颔首告退,但她心里可知道这事何止“误会”那么简单,就沈鹤亭进府时那索命罗刹般的表情,怕是要把楚王烧个三天三夜才解气。可殿下……为何笑得出来? 这边李怀玉趋步向前厅去,脚步很急。然后竟是迫不及待地推开木门,因为身边没有旁人,他粲然笑意根本不加掩饰:“四——” “咣当!” 茶盏被人摔在了杯托,溅出两三滴水迹。 四目相对。 只见那楚王府前厅的上座,端坐着一袭月白色。宽袍将他日渐消瘦的身材掩饰得很好,但那条三指宽的腰带握着他的腰,将那位置的窄完完全全地暴露出来。 没有父母师长加冠的少年郎即便到了二十三岁也还是用一根简单的银簪束住发髻,他不戴冠,剩下一半白色长发落在背后,干干净净还散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