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什么关系?”李怀璟啧地一声,“本王可没将军的手段。” 容复意味深长地哂笑起来,话都说了一轮,才想起得给花纭行礼。 她微微打了个欠儿:“见过太后娘娘。” 花纭眯起眼睛,她从头到脚地观察容复,有一点她想不明白:“容将军,你大费周折地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容复迷惑地哼声:“太后这是何意?诈臣也没必要用如此拙劣的手法。” “华全已经都招了,腊月廿八的晚上,是你的人到竺州把他们从大牢里捞出来。”花纭给盛誉使了个眼色,他就赶紧踩住了华全的喉管不让他出声音。也杀鸡儆猴,其他人看华全那么狼狈,纷纷闭嘴静观其变。 花纭道:“你把蓟南道的兵跟他们掉了包,代替你的人潜入紫甲卫粮草营投仙人散。事后又不厌其烦地把他们送回了竺州,转天自己倒带着人打道回府。你是不是多此一举啊容将军,你让自己手下去紫甲卫,岂不是更好?” “一个废物的话娘娘也信,”容复冷冷地乜了一眼华全,“臣为何要给紫甲卫下毒?就算明宇跟沈鹤亭有梁子,明宇暴毙之后也该没了。蓟南道跟司礼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臣害紫甲卫?没有理由。” “是啊,将军如此在哀家面前锋芒毕露,一举一动皆是嚣狂恣睢,”花纭说,“哀家也想不明白——将军之举,好像在给哪位打掩护似的。” 容复接话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太后既然怀疑是燕王殿下害得沈鹤亭,怎么不让盛誉去查?在此盘问臣有何用?” 容复一脚把脏水踢李怀璟头上,他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谁让廿八晚上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到头来还不是自作孽不可活。燕王殿下好无辜,他脸色铁青,背后攥着拳头快把骨头捏碎了。 “你别乱攀扯别人,”李怀璟怒极,但解释十分苍白,“本王与沈掌印是同袍之谊,怎么会用仙人散害他战败此等狠毒之计!” “有趣,”花纭俯视此刻还十分坦然的容复,“哀家又没说将军是给燕王作掩护。将军这一个劲地往人家身上泼脏水,好似非常希望哀家怀疑燕王。反倒提醒了哀家,燕王确是可信之人。” 李怀璟暗自松了口气。 容复有种不详的预感。 “容将军来了靖州大牢,想必也有心理准备,”花纭缓缓走下主位,“哀家大老远请将军来,怎么可能问两句话就让将军走?” “空口无凭!”容复向后挪了一步,“一个乡巴佬的谎话,太后也敢信!” 花纭摇摇头,来到容复面前,笑吟吟地说:“并非是因为华全,而是将军适才的反应,坚定了哀家心中所想。来人,绑了容复,即刻押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