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是。”陈意礼一本正经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怕传出去不好听,我倒是无所谓,您可不行。” “我为什么不行?”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会认为是您吃亏了,毕竟您长得这么人神共愤,气质又那么高贵冷艳,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令人沉沦的魅力……” “……”祁峥越听脸越黑,“够了,你有完没完?你说的是我吗?别给我乱拍马屁,你进不进来,不进来就走。” “那您原谅我了吗?”陈意礼试探性地问。 “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祁峥歪了歪脑袋,阴恻恻地说:“你有什么错?你不过是吐了我一身,看光了我的身子,撞破了我的嘴,再嘲笑了我几顿而已。” “而已”两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陈意礼弱弱地想要给自己找补,“我不是……” 祁峥马上打断她,“算了,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把你们老板叫来一下,我想跟他聊几句。” 陈意礼虚声道:“老板不在。” “没关系,我等会儿在派出所里见他也可以。” 祁峥说完,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陈意礼见状,把托盘放在玄关口的鞋架上,拔腿飞奔进屋,赶在他之前,先抢到了手机。 祁峥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愣了愣,侧目看她,“给我。” 陈意礼紧紧握着手机,没动。 祁峥冷笑,“怎么?还嫌罪名不够,想再加一条抢劫罪啊?” 陈意礼摇了摇头,“……不是,您看,您从a市那么远的地方过来,现在应该很累了,没必要再跑一趟派出所了,怪折腾人的。况且冤有头债有主,冒犯您的是我,我们私下解决就好,还是不要牵扯其他人了吧。” 祁峥双手撑着床沿,扬起下巴,慢条斯理道:“怎么解决?” 陈意礼把手机放回原处,深吸了口气,直挺挺地立在祁峥跟前,绷着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说:“您怎么解气怎么来吧,不过我得提前声明一下,我上有老下有小,外加身体不太好,你下手轻点啊,最好别打脖子以上,还有这里,这里,这里……” 她边说边指了指自己胸、背、肚子、大腿、屁股、腿。 祁峥被她的举动给气笑了,一字一顿道:“那哪里能碰?” 陈意礼思索片刻,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的双手,摊开。 “我小时候犯错,我妈会拿衣架打我手心,你要不然也……” “我又不是你妈!” 祁峥忍不住了,咬着后槽牙,凶巴巴地打断她,“还有,你当我是什么?暴力狂?打你?我手不会疼啊?” 他半眯起眼,幽幽道:“你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趁机反扭咬我一口,说我故意伤害,再顺势讹我一笔钱吧?” 陈意礼听言,眼神微亮,脱口咕哝了句,“对耶,我怎么没想到。” 祁峥:“……” 到底是谁整谁啊? 这家伙一张口,分分钟能把他气吐血。 抬手扶着额头,祁峥半天没说话。 他得缓缓。 他不说话,陈意礼也不敢轻举妄动,盯着床脚,放空大脑。 过了会儿,她忽然听见煤气罐冷不丁地说了句,“你们这儿都是用鼻孔服务人的?” 陈意礼呆了呆,很快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