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格外火热,就算是往日里他们夫妻敦伦之时,他也没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罢了,永河想,便纵着驸马一回,他好不容易生了些胆气,若被自己发火一吓,让他如乌龟一般再缩回壳子里去,岂非得不偿失?左右也就一回,但望驸马今日男人一些,以后不再怕自己。 想到这里,她看了赵弘一眼,咬了咬唇,羞怯地闭上了眼睛。直到感觉自己已被放在了柔软的榻上,而驸马却一直没有动作,她才略带惊慌地睁开了眼睛。 大公主是什么人? 满长安无人不知她刁蛮任性、娇纵跋扈,便是在床榻之间,以前也是她掌握主导权多过自己。赵弘第一次见到永河柔柔弱弱地躺在自己身下,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差点把持不住,好在他很快便记起永河身体不适,因此并没有失礼。 但永河竟然睁开眼睛,满含春.情地“邀请”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如何控制得住? 赵弘毫不犹豫地俯身吻了下去。 他仿佛遇上了什么喜欢的东西,辗转反侧,释放自己的热情,让永河的脑海里一瞬间出现了“抵死缠绵”这四个字,然后忍不住极力配合。 但就在永河碰到赵弘腰带的一刹那,却被他抬手阻止了,永河不解地看着赵弘,“……驸马?” 赵弘喘着气道:“不行……公主你中了暑气,需要好好休息,我们今日不能……且白日宣淫,有辱斯文……” 永河不敢置信地看着赵弘,先心有杂念的人是谁?见赵弘还在一脸认真地说着“平心静气”、“修身养性”,她冷笑一声,一抬脚将人踹了下去。 赵弘有些懵,还有些委屈:“……公主。” 永河将散乱的衣服拢了拢,微微一笑,“驸马说的对,白日宣淫有辱斯文,如今我已冷静了,驸马也冷静冷静吧。” 又补了一句:“跪着冷静。” 赵弘感受着身下的动静,立刻乖乖跪着不动。 过了片刻,永河挑眉问道:“驸马现在冷静了吗?” 因为他们之前差点做了那档子事,永河并没有叫心儿她们进来侍候,只是简单拢了拢衣服,将发丝往耳后顺了顺。 她端坐在床榻上,神情端庄,偏偏嘴唇红肿不堪,眼神也带着未散的春意。 如此活色生香的场面,叫自己如何冷静?赵弘有些羞赧,只觉更激动了,他垂着头,不敢说话。 永河却只当赵弘已平静下来,她开始翻旧账:“驸马今日胆子很大,刚才听你叫本公主娘子,怎么,平时你心里就是这么称呼本公主的?” 赵弘正在心里默念金刚经,闻言才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红着脸道:“公主恕罪,赵弘方才是情之所至,并不是不尊重公主。” 永河冷笑道:“哦?耳鬓厮磨时是情之所至,那如今驸马头脑清醒了便对本公主没感情了?否则你为何换了称呼?” 这又是一次无理取闹,以前永河这么说便是要打骂自己的前奏,但现在赵弘却不觉得恐惧,只怕永河误会自己是只喜欢床榻之事的轻浮浪子,更怕她对自己失望,于是忙膝行两步上前握住永河的手。 “不是这样,我、我心悦公主!只是公主是金枝玉叶,且以前你也说过先君臣后夫妻,我怕你不喜欢我称呼你‘娘子’。所以平时才多有避讳,其实我恨不得次次叫公主‘娘子’……” 赵弘说着,整个人有些发抖。他心里已完全没了杂念,只一个劲儿地诉说着自己对永河的在意,希望表明自己的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