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好歹,双手抱臂,走到重雪身后,几乎是紧贴着重雪在她耳边说道:“我想要你,你也可以跟我走吗?” 重新受到惊吓转过身,欲往后退,却被人握腰搂紧,锁在胸怀之间。 二十多年的难捱好像又被眼前人抹杀殆尽,好像夜夜陪伴的绝望、后悔、想念不曾出现。 重雪摇摇头说不可以,万万不可以。 眼神却舍不得离开那张脸半分,更没有半点要推开那人的意思,手上的红线还牢牢地系在了那贼人手上。 月清晚直觉要出事,提前离开了重雪的身体,飘到了窗外,听到乌达笑问为什么。 声音是那样的自信轻松,充满少年意气,他全然不知道他这一生早已注定,无论身在何处,都会被牵引着跋山涉水前来,就只为了看重雪一眼,便要生一次死一次。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行,你赶快拿上这些走得远远的。 不,我偏要你,你不知道你看我的眼神有多温柔,我怎么舍得让你独自黯然在这孤楼 我没有,你滚。 气得圣女照着他的胸口给了他一拳,然而软绵绵的拳头落进乌达的手掌,乌达笑得更加得意,上身不断朝重雪靠近,几乎脸贴着脸说你有。 呼吸相错之间,屋外已是狂风四起。 情急之下,重雪朝着乌达尚且挂着笑容的嘴唇亲了上去,猛烈的辗转,温柔的吸吮。 一吻毕,重雪推开了还沉浸其中的乌达,刺眼的雷电照亮了两人的脸庞,都带上了温柔的陀红。 重雪柔声道:“你看,我是被困住的人,注定只属于孤寂,你没办法带走我,我只求你,求你快走,回到你原来的家里,娶妻生子,长命百岁。” 趁着乌达被窗外雷电吸引,重雪轻易地挣脱乌达的怀抱,摔坐在了床上。 可是,那浓厚夜色里一身轻纱薄裳的美人低头拭泪,露出光洁白皙的肩头,白玉般的脸颊上红晕未褪,眼睫微垂,盖住一双多情目,好似大雨里的柔软娇嫩的花朵,孤苦无依。任谁看了都想要为她撑伞,更何况是乌达。 乌达没走,单膝跪在在重雪床前,一手搭在床上,一手伸去为她擦去眼泪,万千怜惜化为一句何人困你与此地,可有解决办法。 没有。 乌达双膝跪地,双手捧着重雪的脸庞,道:“我不怕死,我此刻只怕你的眼泪止不住。” 手划过重雪的肩膀道:“只怕单薄的衣衫使你受风寒。” 摸着重雪光裸细白的脚道:“只怕你光脚受凉。” 阔别二十年,思恋二十年的爱人,用那般温柔迷恋的眼光看着孤寂二十年的重雪,叫重雪如何能推开他。 重雪俯身搂住乌达,依赖在他的肩头,轻声耳语道快走。 狂风怒号一声一声堆叠,暴雨如注,电闪雷鸣。 乌达却把重雪搂得更紧,他道:“我本就是为天下珍宝奔走的命,如今至宝在手,你叫我如何走。我见过珠宝金银堆叠如黄土,路过人间灯火璨然铺就霞光,追过大漠孤烟映红日,寻过西北深林雪原,踏过山川千万里,游过晴海碧连天。从未想过停驻,唯有见你的一刻,我哪儿也不想去,你便是我一生所求的珍宝。” 圣女情动,与爱人相拥。 室外却已是天摇地晃,狂风摇山,鸟雀高鸣,比前几次来得更加猛烈干脆。野兽的嘶吼似乎在催促着人们出动毁坏这桩姻缘。 一切重演,寨子里的人好似中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