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说着几个妇人撸起袖子就往外走去,被称为重雪的圣女却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仿佛那躺在她身后的人不是大家口中让她丢弃圣女责任的人,只是一片风吹落的树叶,无关紧要。 “啪!” 棍棒敲击的声音响起。 被唤做重雪的圣女单膝跪倒了路中间,原本站在她面前的那些人一下子往两边退开,无人敢受圣女的跪拜,她的面前只有一条宽阔无人的大路,通向寨子里成千上万的屋子。 德高望重的苗疆寨老,举着拐杖的手还在颤抖。 “寨老!” “寨老打人了。” “寨老打的好。” 众人惊呼出声,被叫做寨老的人有一把风吹不动的长胡子,此刻却随着主人的情绪微微抖动着。 “不知所谓,你可知,因为你的任性妄为,昨夜寨子里的人做了多少荒唐事,好好的一个寨子,几乎就要被你毁了,照理说,你是寨子里最年长的人,是天神选中的圣女,无论是我,还是各族族老,各家理老都没有资格说你什么,但你实在是任性,我们也不能再纵容你,一次次将寨子置于危险的境地!” 见重雪没有反驳,只是乖乖地跪着,寨老似乎于心不忍,放软了声音,耐心劝道:“若能让你高兴一些,二十年一次的天灾祸事我们倒是可以忍受,只是你从未有过好结果,那男人就是天神对你的考验,你应当有所长进,不能次次被那人诱惑,更不能像昨夜那样,让寨子发生那样不堪入耳的事。” “就是就是!” “寨老也是为你好!” 圣女不搭话,月清晚惦着脚看向躺在寨子门外的男子,无奈人太多了,她什么也没看到,转过身,便看到跪在路中间的圣女笑了,霎那间仿佛雪原里开出了娇花,可她笑着笑着又哭了,喃喃道:“因为我就在寨门口,没有出寨子,所以昨夜没有天雷,可是连我在寨子门口,天神都不许,也要惩罚我,所以要你们作乱,要我难堪,教我为难,好狠毒的天神!” “圣女,你别想了,就听天神的话吧!” “昨晚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睡得脑袋昏沉沉的,醒不来,什么也没听说啊。” …… 周围人议论开来,月清晚看着那寨老。 虽然已经满脸沟壑,却依然精神烁立,双眼清明,倒真的有可躲过了黄粱粥香,没有忘记昨晚发生点一切。 渐渐哭出声来的圣女忽然倒在满地青叶中,趁着众人惊慌失措,月清晚立即冲进了人群中,一手揽住圣女的腰,一手扶着圣女手臂,急忙道:“若是圣女真的出了什么事,还不知道寨子要遭遇什么大祸呢。我先送圣女回去了。” 说着便跟在开路小将屠麟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圣女带了出去。 “这人是谁啊!” “那个就是就是就是那个住在下寨谁家的女儿吧!” “看着眼熟,就是想不起来了,好像是我大姨家隔壁的二婶家的阿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