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做狗儿讨好老丈人,你在后院闺阁风流,摸老子的狗,……。” 那朱公子抓着侍从的头发,污言秽语一股脑往外倒,和前厅里相貌堂堂,彬彬有礼,饱读诗书的翩翩公子判若两人。 金满枝气得浑身发抖,她为人随和,心地良善,加之身世尊贵,从未与人大声说过话,如今竟被喜服未脱的未婚夫婿当面侮辱,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天而降的刀子直直戳上她的心窝。 宁静若水的人最是惹不得。 月清晚忙举起桌上的花瓶朝墙壁狠狠砸去,闹出的动静换来了短暂的安静,金满枝走到人群里推开朱公子。 原先清秀干净的小侍者已是头破血流,双眼红肿。 金满枝连忙俯身去把人扶起来,转过身还未开口,便挨了响亮的一耳光,金满枝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朱公子。 金满枝贵为州主幺女,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般对待,况且对方还是才在双亲面前,对她许下一辈子相守相依誓言的未婚夫婿。 几个小厮将金满枝护在身后,毫不客气地朱公子被推搡在地,月清晚走到金满枝身后,看到金满枝双眼失神,手上颜色极淡的红线瞬间消失了。 那朱公子躺倒在地上还不老实,嘴里骂骂咧咧,浑酒迷了眼,双颊陀红,衣冠凌乱,捡起地上的花瓶碎片就往面前砸,直接指着金满枝满嘴贱人,破布,浪货,偷人。 金满枝颤抖的右手握住颤抖的左手,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她推开身前的人,面无表情地走到朱公子面前,一身金凤翱翔的云烟黄纱裙,和地上的朱公子的喜服一样喜庆华丽,提醒着大家,这两人是应当相守白头的关系。 弯腰狠狠地抽了红光满面的男人一巴掌。 居高临下地看着呆愣在地上的朱公子,慢慢直起身子,后退一步,月清晚悄悄握住了她微微颤抖的手。 “滚出去,没想到你竟是这等无礼之人。今日定亲不作数,日后你我再无关系,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金满枝快刀斩乱麻,语气十分坚决。 朱公子却冷笑出声,仰面看着金满枝,满脸不屑,大声道:“金小姐,说这话可是忘了自己的年岁了?你相貌蠢笨,不擅风月,无趣至极,即便嫁妆丰厚在世家弟子中也不受欢迎,再过十日,我若是不娶你,即便你是州主之女也只能去半人村,风餐露宿,野兽般苟活于世,我娶谁都一样,这蔺州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了,找个比你更乖更美的小娘子很容易!但你就惨了!” 明明一个时辰前,两人才在前厅许下恩爱白头的诺言,这会儿却在房间里争锋相对,嘴里含刀,句句扎向对方的心口。 “我真是瞎了眼,猪油蒙了心,竟然和你这等人定亲,不分青红皂白便无端动手打人,满嘴污言秽语,竟还在此大放厥词,哼!我要何如不需要你操心,你只管滚就是。” 金满枝气极反而镇定了下来,手不再抖,只不过抓得月清晚一手心的汗。 朱公子满脸涨红,面似猪肝,他转身,撑着地面,撅着屁股,慢悠悠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冠,走近金满枝,压低声音道:“不嫁?哼!你身子有几颗痣,哪里一碰就抖,老子都知道,你不嫁我,嫁谁?娘子,开过葆,没了蜜汁的花,哪还有蜜蜂愿意采撷。” 他虽然是挨在金满枝的耳边说的话,但声音逐渐变大,不仅是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连门外恰巧赶来的各位小姐、姨娘都听到了。 金满枝脸色惨白,几乎站不稳,月清晚及时出手,搂住了金满枝。 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