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堆里,而她周围的人不知道何时已全部走开,独独剩月清晚一个人站在原地。 被周围人唤做州主的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彬彬有礼地邀请她上船共赏花灯与明月。 眼前人诚挚的邀约和周围人眼里的好奇打量让她很不自在,有些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看向白泽的眼里流露出害怕与迷茫。 月清晚向来少与人打交道,即使是需要接近凡人时,也只是以“熟人脸”出现,有目的的与人交流。如此这般没有目的的以本像面对凡人,她有点抗拒,恨不能立刻隐身。 然而白泽点了点头。 的确比起找到理由拒接别人,直接点头比较容易。 月清晚对着州主点了点头,硬着头皮在众人的注视下上了州主的船,又在船中人的簇拥下上了画舫。 雕龙画凤的三层画舫推开水面,悠悠行进,画舫中传来的乐声,清雅悠扬,一众乐师皆是色艺双绝,有女子低声吟唱,却无人欣赏。 船上的达官贵人全都围着州主带上船的陌生女子,张嘴便是一连串的溢美之词。 月清晚笑而不语,不知如何应对。 州主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众位大人可别吓着人家。” 众人大笑附和。 “哈哈哈是我等心急了。” “还是州主大人最懂怜香惜玉。” 那州主又道:“姑娘,别见怪,我们蔺州人向来爱美人,城里也全是美人,忽然出现了大家没见过的美人,难免好奇粗鲁了些,还望姑娘见谅,在下蔺州州主金玉,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月清晚看看隐匿在人群里看热闹的白泽和屠麟,回道:“白灵。” “好名字,我们蔺州白姓一族也是出了名的美人族,所出女子个个肤白貌美,善于琴棋书画,温柔体贴,最终都嫁给了城中富豪贵人,锦衣玉食,一生无忧。” 月清晚点点头,晃眼看到州主衣服上刺绣,修竹清雅,虽然不如白泽的云雀精巧,但也看得出绣娘技艺不俗,便道:“看来蔺州女子不仅貌美,女红也很出众。” 说着指了指州主长袍上的刺绣。 闻言,众人皆笑。 州主道:“此乃城内男绣工做的,针头尖利容易扎手,绣线韧且长,容易勒手,蔺州女子娇贵向来不动针线,女子若是在女红这类体力活的事情上过于出众,反而显得州内男儿无才无能。况且这女人为天地灵秀之大成者,本就娇美如花,是男子的一部分,生来就该受到娇养呵护,舞花弄草,侍琴抚画,安稳一生,在蔺州男儿搭建的天地里展示其风雅漂亮就好。城内,士农工商,各行各业都是男子的天地,只有那无能的州地无能的男子,才会让柔软娇弱的女子承担劳作,辛苦过活。” 州主语气里满是骄傲,月清晚好奇道:“还有这等好事?” 毕竟在仙都,满天的美貌仙女都需要劳作,美艳无双的七仙女要摘仙桃,天帝的女儿要织云散雪,天姿国色的十二花神也要按天时播种护苗。 酒糟鼻子,大耳朵大脑袋的中年男人接话道:“那是自然,你要是不信,就留下来,姑娘你此等才貌,留在我们这里,我保证你一生荣华富贵,衣食无忧,胜过皇家公主” 月清晚不答反问道:“那长相平庸的女子呢,在州里当如何?” 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上前两步道:“嗨,长得丑的女人那就是被天地放弃的无用之人,一个女人,连漂亮都没有,那就是一朵花长成了草嘛,只能靠自己,要是真有手段,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