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但也不免被宋芷嫣的慌乱和恐惧所感染,生出一些逃离宋芷嫣身体的恐惧。 上一次和男子一起站在母亲面前的表姐,如今早已黄土盖面,宋芷嫣无法想象和一个男子一起站在母亲面前的样子,一边捡起地上的披风,一边拼命摆手,压低声音求着但家新离开。 “不如我留下来和你家人解释吧,我现在走岂不是显得有问题?” “不行不行,不能让我母亲看到,你快走快走,求求你了。” 但家新转身跑开的时候,宋芷嫣已经戴上了帷帽,小跑几步上前握住了妇人的手。 “母亲,嫣儿错了,嫣儿不该一个人出门赏月的,让你担心了,嫣儿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宋夫人看了看河滩的另一个方向,没说话,反手抓住宋芷嫣的手就往回走。 见宋夫人不说话,只是绷着脸,脸色不好,宋芷嫣松了一口气,放软了声音,虚靠在宋夫人肩头撒娇道:“娘亲,嫣儿就是看院里月色皎洁,便想着出来走走,恰好看到那墙边的竹梯,一时玩心起,就想看看院子外的景色。这可是娘亲挑选的院子,那周围景色肯定非同一般,不看看多可惜,我上了梯子,果然瞧见了月色下银光闪闪的青山河滩,想着今天跟着娘亲和几位姐姐一起来过这河边的亭子听戏,且路不远,便胆大了起来,这才犯下了大错,求娘亲责罚,是嫣儿的错,娘亲尽管责骂,就是千万别闷着不理嫣儿,嫣儿看您不高兴,嫣儿心疼。” 宋芷嫣好话说了一路,宋夫人只是阴沉着脸,不说话,带着仆从从后院的小门进了院子,没有惊动前院的老爷们。 进了屋子,仆从散去,关上了门,宋芷嫣这才敢把手从宋夫人手里抽出来,手背上已然被宋夫人捏红了一片,宋芷嫣扯过袖子盖住,放下下帷帽时没注意,失手把桌上那盆含羞草摔到了地上。 宋芷嫣稳住心神,面对依旧不言不语的宋夫人重新展开天真无邪的笑容,只是一声娘亲还未叫出口。 “啪”的一声,宋芷嫣眼花了片刻,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 “你个不知羞的小蹄子,小小年纪竟然敢做出这等大胆孟浪的事,你把我们宋家的脸面置于何地,你把自己的名声置于何地。”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宋芷嫣眼泪不住地往外流,颤声道:“娘亲,我没有,我只是想出去看看。” “你没有?宋芷嫣,你真当我是老眼昏花糊涂了,是可以任你花言巧语哄骗的蠢婆子吗?那跑走的男子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一屋子的丫头小厮,还好没有惊动老爷,要是老爷知道了,你以为你今夜还能进这个家门吗?” 听到宋夫人提起父亲,宋芷嫣恐惧更甚,连连摇头,跪在地上认错道:“娘亲。嫣儿错了,再也不敢了,那人只是偶然遇见的,只是恰巧同赏一轮明月。” “花前月下,还说没有私情,若没有私情,他跑什么,为娘是什么时候把你教的这么不知羞耻的,放着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不做,非要做那下作的□□,你可知你这样毁了多少高门公子的求亲,又有多伤为娘的心。” “娘,我没有,我怕您生气,我们真的没有什么私情,隔得很远的,我没有做那样的事,你不能这么说我,求您了,不要这样说我。” “深夜与男人幽会这样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还不能说,真要铸成大错时,要说就来不及了,南怪人家常说女大不中留,你小小年纪便贪图与男人愉悦,长大还要如何,哪家公子敢要你。再者,你想嫁人,也应当和母亲说,母亲自会为你择良婿,让人高头大马,八抬大轿迎了去,任你与人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