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酒后吐真言,未免太有迷惑性。 柳茵拥有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开关,让规整的他向外,柔软的他向内。 她泄了力气跟他并排靠着柜子,衣裙的带子移位,半掉不掉,挂在滢白的肩头。 “茵茵,你真好看。”林醉目光如深潭不见底,勾着那绺发丝,吻了上去。 柳茵在浑身酥麻里,被带着倒在沙发上,对视上那双眼睛。 呼吸瞬间停滞,一时分不清是不是醉着。 听他连带着笑,嗓音惑人的低沉:“我们把灯关了吧。” 林醉的字典里充满了克制,从未有过衡量失度的时候。 要隐忍,要进退维谷,凡事留有余地是他一生宗旨,却在当晚的微醺中解了禁, 的确是他主动,像野兽开了闸,在黑夜里睁开瞳孔,清醒着堕落。 林醉知道这已经是失控的边缘,一条路走到了黑,想不通的事就干脆不去想了。 搂着她低低的喘气,去寻找她柔软的唇,反复品尝,在客厅里像一头扎进了热带雨林。 “确定吗……”他吻着她的耳垂,提醒道。 怀中的躯体太过柔软易折,在掌心里不盈一握,脑海中闪过“怎么办才好”的念头,在紧张和生涩的冲动中挣扎,任凭下意识驱动。 “你说呢?”柳茵清醒的看着他眼底的变化,有莫名的满足感。 像是他在为自己着魔,愉悦感到达了顶峰,忍不住笑,大声的笑或小小的嘶声。 有时咳到喘不过气来,会胡乱下嘴咬一口解气。 她抬眼看到天花板一片白茫茫,像云朵压下来,扎实绵密的触感。 室内有袅袅花香,后半夜好像还下起了雨,白噪音裹着气息声。 一切像是早有预谋般自然。 分不清是谁下准了钩,谁衔到了饵? 一场淋淋漓漓的雨过后,迎来了盛放的花季。 /// 闷热的八月,经过一晚上雨水的洗礼,更显得燥热难当。 柳茵粘在床上不想起,早上隐隐约约听到林醉起了一次,一摸被子,果真空空如也。 窗外送来微风,柳茵将将缓过来,昨晚缺水太严重,喉咙干痒。 她手划过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眯着眼看了下日期。 那数字让她停顿了下,像某个特殊时间,但忘了是什么日子。 屏幕跳出弹窗,程雪的电话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聊到乐队晚上有演出。 赶上毕业季人多,在Laker酒吧办一场,邀柳茵来看。 柳茵惊讶又欣喜,他们临时搭的乐队,居然有了起色。 两人三言两语不肯挂电话,程雪终于拐到正题,问她生日准备怎么过。 哦,原来是这个日子。柳茵总是记不清自己生日,不怎么上心。 她连程雪都没说过,父亲离家那天就是她的生日,也在那天她的世界崩塌,再没复原。 所有的生日祝福,都变成了会刺激回忆的导火索,她不想重复那种滋味。 程雪一直以来,以为是她性格使然,总想着帮她改变。 “你放心,我这次保证不折腾你,你就是现场感受一下氛围——” 柳茵半点也不信,“拿什么保证?重复一遍我们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