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对。” “道友的结界也是可以关住妖蛇的对吗?” “对。” 余穗又将浊气缓缓吐出,问道, “那妖蛇还受了伤,很明显是打不过道友的,道友为何不直接上去收了它呢?” 那修士瞥了妖蛇一眼,又偷偷摸摸瞥了余穗一眼,“因为”二字在嘴边重复了半天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最终,他心一横,闭眼喊道, “因为我害怕!” 这一声荡气回肠,呼啦啦惊飞了一片休憩的飞鸟,响亮的回荡在漆黑的夜色,也成功让余穗复杂的神情中透露出些许疲惫。 余穗沉默望着面前悄悄睁眼望她的修士,被这声情真意切,震耳欲聋的“害怕”噎的一滞,下意识便捏紧了手中的玉佩。 手下冰凉坚硬的触感传回,让余穗缓缓沉下心来,同时也想到了某个不知何时在玉佩中封下剑意,此时或许还被困在阵中的人。 余穗望着御骰修士真诚而又充满希望,像是希望她大展身手,将妖蛇当场收复的目光,一时怀疑起自己的修为来。 对方是当真看不出来她只是个练气期吗? 对方修士信任的目光持续落在余穗身上,直把余穗看得浑身发毛。 余穗沉默的打了个寒颤,语气真诚道, “道友,我知道你害怕,但我只有炼气期啊,啊?” 对方不为所动,继续用那信任的眼神望着她,语气也充满信任,神情坚定道, “道友,我相信你。” 余穗:…… 余穗感觉她今天沉默的次数似乎格外的多。 倒也不必这么相信她。 她沉默的抚了抚手中的玉佩,感受到其中残存的微弱剑意,望了眼远处依然牢固的结界后,自然的转移了话题,开口问道, “道友,你这结界大概能撑多久?” 对面被她问的一怔,抹了抹泪花思索起来,又随手掰了根树枝递给余穗,让她将逆转阵法复刻了一遍。 至于为什么知道是余穗改的阵法,修士的理由很充分。 因为这儿只有余穗一个人,不是她,难不成还能是那只妖蛇给自己关起来的? 他摸黑在地面上看了又看,这才肯定的下了结论——能撑到阵法运行时间结束,也就是原版阵法开始的时间。 一脱离妖蛇的话题,御骰修士立刻就变得可靠起来,头头是道的为余穗分析起了得出这个结论的可靠性。 余穗揉了揉眉心,耐心的等待半天,见对方没有丝毫停止的趋势,似乎能够滔滔不绝的讲到妖蛇被放出来,这才打断了对方的输出。 语气颇有些无奈, “道友,等你讲完,妖蛇都要出来了。” 这一句效果立竿见影,原本口若悬河的御骰修士当即安静的像个鹌鹑,眼中又泛上了熟悉的泪花,哆哆嗦嗦的望向结界阵法中的妖蛇。 余穗不等他开口,便继续道, “道友可知此处除了这个阵法,可还有别的什么阵法吗?” 她顿了顿,开始解释这句问话的起因, "我是与同师门的师兄一起来的。但我们在跨过树根……” 余穗猛然想起树根已经被自己烧成了快乌黑的焦炭,蓦地住了口,熟练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