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又只能让青锁靠在她的肩上,任由泪水浸湿肩衣。 她一面轻拍青锁的背部,一面悄悄将头转了个方向。 “哎哟喂,两位姑奶奶,这大清早的,在我家店前哭什么呢?真是晦气。”台阶上的一女声冷声喝道。 红衣女见主仆二人身着素袍,以为是对家人请的戏班子,有意演一出戏来碰瓷。本就因店中生意本就不好心中窝着一股气,还来俩人哭丧,更是一阵火气。 “抱歉,我们马上走。”谈怀玉见那女子身姿纤细,柳眉微皱。知掌柜正在气头上,便行礼欲带青锁离开。 “诶、诶。”那女掌柜见谈怀玉极好说话,顿时生了得寸进尺的心思,一把拉住谈怀玉的衣袖,“不准走,你俩得赔我损失。” “赔偿?”谈怀玉轻蹙眉头。敢情是碰到黑心眼的商家了。 “对,这以至巳时还未见一客人,定是你俩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那女掌柜叉腰泼皮耍赖,颇有一番不给钱就不准俩人走的意味。 “呸。”青锁擦干眼泪,一改方才哭哭啼啼,恶狠狠地帮谈怀玉甩开了掌柜的手,打量了几眼店内装修,“赔个屁,就你这店,怕是通宵营业,这客人也是寥寥可数,还要死不死地赖在我们头上。” 那女掌柜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了下去。她显然没能想到方才还在哭的小姑娘有着这么大的力气。 又是被人戳到痛楚,有意带着哭腔:“姑娘作何要这样欺负我。小店本就利薄,这对家还请来你俩在我门前撒泼哭闹,这还叫我如何经营。想必不出三日,大伙便可在门前见悬着的三尺白绫。” 世人一向为弱者说情。 女掌柜这般言语,引得不知就里的百姓们渐渐聚集,人群中响起嘁嘁喳喳的议论声,似是指责俩人不厚道。 青锁一听猛地撸起袖子,作势要把女掌柜拉进屋内。 “好了,青锁。”谈怀玉拉过青锁,拦在两人之间。 觑了眼的围观百姓,温言细语向红衣女子道:“掌柜,我们无意冒犯,也并非别家的喽啰。百姓围观,拥堵不散,这可是扰乱交通犯了律法,届时对你我皆是有害无利。既如此,可否进去再做详聊?” 青锁闻言戒备,像母鸡护住小鸡仔般拦在她身前,偏过头同谈怀玉道:“小姐不要去,这女子阴险狡诈,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何事呢。” 谈怀玉扬唇一笑,忆起在徽州也是这般。出了事,青锁总是挡在身前。 又摸了摸青锁的发髻,同她耳语:“不必担心,这掌柜是个好人。” 青锁不解地瞧着谈怀玉满怀信心,但还是放下了双手。 谈怀玉气定神闲的模样尽数落到对面茶楼上蓝袍男子眼中。他平静地俯视楼下,不急不缓地喝了口茶。问身边一黑衣蒙面男子:“这位姑娘便是谈将军之女?” 那侍卫恭敬答复:“回二殿下,正是谈怀玉。” 墨发用竹簪高高束起,一身宝蓝穿梅锦绸夹袍,衬得唐闻面目柔和,一双凤眼却平添出几分震慑矜贵。 “瞧着倒是不似传闻中的病恹恹。” “殿下有所不知这谈姑娘不仅脑子有点问题,身子也有点问题。上次众目睽睽之下逞能射箭还晕在木台上了呢。” “哦?”唐闻挑眉,笑着回头看了眼黑衣侍卫,“是让九如失了面子的那个姑娘?” 那黑衣侍卫谄媚道:“殿下真是料事如神啊。” “行了,别拍马屁了,这算什么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