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桌边坐下,她端起桌上的茶,冰凉的触感让她身体微微颤抖,她把茶倒了,舔了舔有些干的唇,望向背对着她的少年。 “你不开心?” 少年没有搭理秦苑夕,秦苑夕也不在意,她继续问:“你四肢健全,也没有什么病,为什么不开心?” 少年不悦回头,看着柔柔弱弱的少女,语气冰冷:“没有自由,有什么好开心的。” “自由啊,”秦苑夕撑着脸颊,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她依着自己的内心,羡慕道,“但是你有很多可以做的,你可以跑、可以跳,还可以爬树。” 少年上下打量着她,迟疑问:“你是什么病?” 秦苑夕摇头:“不知道。” 虽说是来求医的,但是她来这里一直在养病,没有见到她爹说的很厉害的郎中。 “你不像小孩子。” 听到少年对自己的评价,秦苑夕笑了:“我看你更不像小孩子,我不过是身体原因,不能太激动而已。” 秦苑夕感觉有些疲惫,“你先歇着,我下次再来找你。” 少年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再闹着要离开,养病的这段时间里,他和秦苑夕熟络了不少。即使父亲没来,秦苑夕也不会觉得孤独,她有玩伴。 “你是哪家的公子?什么时候走?” “我不想走,”少年说着看向蹲在一旁看蚂蚁的秦苑夕,“你想我走?” “不想,但是你爹娘会想你的。” “他们不会。” “怎么不会?”秦苑夕不相信,“我爹娘就算一年也很少见我,但总惦记着我。” “既然惦记你,为什么不直接和你住一起?” 秦苑夕的爹不住在这里,他住在镇上,少年是知道的。 秦苑夕轻声说:“这是有缘由的,我不能和爹娘待在一起,他们会生病,我也会病得更重。” 少年不理解,世上怎么有那么奇怪的病,他怀疑:“你说的是真的?” 秦苑夕点头,有些难过说:“若不是为了我,爹娘也不会早早白了发。” 那是忧思过重所致,在生下秦苑夕之后,两人愁白了头,若不是实在不行,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待着。 秦苑夕偶尔也会埋怨他们,不过时间久了,只要他们看她一次她就满足了,秦苑夕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要是我没有那么多病就好了。” 少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渐渐了解了秦苑夕的情况,忽然有一天,他说:“我要走了。” 虽然一直问他什么时候走,但是真的听到他要走,秦苑夕还是笑不出来,她抿唇,不敢看他,闷声道:“好。” 两人之间安静下来,少年最后和她说:“你爹娘不常来看你,是看你病弱,若是他们看你气色好,兴许就会多来看你。” 秦苑夕呆呆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 秦苑夕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发现她哭了。 她擦了擦眼睛,纳闷,有什么好哭的?她现在身体健康了,能跑能跳,能爬树了。 屋内一片昏暗,秦苑夕摸黑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丫鬟,头一点一点的,似乎在打瞌睡。 她紧紧盯着丫鬟看,没有注意脚下,猛地踩到自己的衣摆,柔软的衣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紧接着被一声闷响遮掩掉。 明月被惊醒,瞌睡虫一下子不见了,她瞧着身旁脸着地的秦苑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