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没有什么办法治疗这样的疾病呢?”我接着问道。 “现代医学对这样的疾病束手无策。或许,未来的某一天,当神经医学发展起来了,就有治愈这种疾病的可能性了。”母亲回答道。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我就想成为一名神经学医生,因为只要治愈了失语症,我就能明白陈冰怡想要表达的意思,她就能跟我们正常交流了。 但是后来在跟陈冰怡的相处中,我发现,不会说话这一点为她招致的,远远不止是无法沟通和无法对外界环境做出常人能够理解的反应这么简单。 有一天晚上,母亲烧了一桌子的菜,我们吃了一个多小时都没吃完,于是母亲就让我端着那碗刚吃了一半的糖醋里脊送给隔壁的陈丽贤和陈冰怡。 她们家的门被打开之后,我看着眼前的景象直接被吓到了。 陈丽贤两手空空的,呼吸的幅度明显有些大。陈冰怡毫无动静地趴在陈丽贤身后的客厅地板上,旁边的墙壁上支着一根晾衣杆,晾衣杆是浅蓝色的,但是杆子上好像沾着一些深色的液体。 “丽贤阿姨,冰怡怎么了...”我惊得差点端不住手里的这盘肉。 “我让她吃饭,她不肯吃,喂又喂不进去,还吐得满地都是,所以我小小地教训了一下她。”陈丽贤冰冷的语气非常吓人,给我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小小地教训了一下?要打多少下,用多大的力度,才能把一个人打出血啊?? “丽贤阿姨,我们家今晚的晚饭剩了一些吃不掉,妈妈的厨艺很好,想跟你们分享一下。”我没有忘记来这里的目的。 “哦,谢谢你们啊,我九点之前把盘子洗好还来。”陈丽贤这才慷慨地露出了一丝笑容,接过了这盘糖醋里脊之后说道。 “丽贤阿姨...您...您能不要再打她了吗,看上去很疼。”我小心翼翼地提起了这件事。 但是一提到这个,陈丽贤的脸色又沉了下去:“第一次犯倒也没什么,但是十几次还不能吃饭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吃饭这么简单的事都学不会,她真是个废物,活该被打。” “她或许只是不想吃呢...”我看着悄无声息趴在地上的陈冰怡,她的背后好像有些血迹,心疼地扭过头去。 “那她也不说啊,我也不知道她是在跟我赌气什么,一句话都不肯说,她要是像你一样听话就好了。” 正是陈丽贤的这句话,坚定了我学医的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