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觉得一定会失败,因为他心里装着的是所有像我这样的学生,而不是那长达四个字的“高级教师”的头衔,他的初衷是那么单纯,所采用的手段又是那么幼稚,纯靠这学年的成绩,怎么可能够啊。我心里一阵难受,又一阵感动。 看我眉头紧蹙的样子,王嘉舜大大地叹了口气:“直到看见你这样的人之前,我都觉得这件事离我很远很远。” 我很难不让自己往下想。 钟禅奇调查出的资料,让王嘉舜的父母发那么大的火,说明这件事十有八九就跟我的补助金无法批准这件事有关系,它很有可能就是让那些人松口的契机。 究竟是什么样的资料,让王嘉舜的父母那么害怕,它是否真的跟我有关系呢? “然后,在我被打残的那天晚上,我瘸着走到父母的卧室门口,听到了一些谈话的片段。”王嘉舜说道。 大致是,这件事一旦曝光出来,对我们很不利,对那些人也很不利,要尽快封锁这个消息,越快越好,补助金是不可能给他们批下去的,绝对不可能。 我拼命想要活着,却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强行扼杀了我生存的希望。 现在奶茶店被迫停业整顿,我这样的年龄也不可能再去什么地方打工了,我该怎么办?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活下去的动力,好不容易看见了生命的希望,好不容易踏上了一条正规,可是,就是有人想要把我打骨折。他们见不得我的好吗,我好不容易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的一些善意,在努力地融入进去了,可是我看见的所有希望都在这一瞬间被摔得粉碎。 眼前又是一片黑暗。我好难过,我真的好难过啊。 王嘉舜和江颂月看见我悲伤至极的样子,不约而同地没有再说话,恰好这个时候预备铃打响了,江颂月推推搡搡地把王嘉舜拽出了我的视线范围之外。确认这两个人看不见我之后,我趴在桌上,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