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斯答应得很爽快,既然是自费,她当然也没有什么异议,甚至她还给舒汀提了个馊主意,“要不你直接说你带家属,大家也都会通融的。” “主编,你怎么也开这玩笑!” “哈哈哈,看你的么,反正也不差这么个人,跟着你,指不定还给我们当苦力。”高斯看得开,她还不知道姚竞跟舒汀早相识这一茬,要不然高低得好好打趣舒汀一番。 “大概要去多久,我好请假。”应繁声的工作弹性,年假他也攒了好久了,正好这回都补上。 “至少半个月。”舒汀按照金伊琳提供的天气信息补了一句,“山里挺冷的,记得多带一些衣服。” “知道了。” “还有药,你的药记得带。” “嗯。” 突然计划的出行让应繁声也有点懵,明明是思考了一天之后才做下的决定,但到了晚上就感觉有些不真实了。 “明天有空吗?” “有什么事?” “我在想,你要不要试一下中药?”舒汀趴在沙发边看他进进出出收拾房间。 “中药?没尝试过。” “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中医,是之前去中医大做采访的时候认识的姐姐,要不我们试一下吧。”她又道,“正好去崇远了,一边调理身体,一边散心,算是两不误,不能错过这样的好时机。” 她考虑过煎药的问题,这倒是简单,因为驻乡报道时他们是借助在村民家里,药罐子当然好找,再不济就买一个。舒汀是想着散心的好时机能配合中药治疗或许能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毕竟“天人相应”的理论她有所耳闻。 “可是我还在吃药。” “影响不大,你现在手里的药就当是救急使用,咱们先试试好不好?” 没尝试过的事他是想拒绝,但最后还是乖乖地被舒汀领到了中医馆。医馆是叫德善堂,就在锦州体育学院附近,舒汀来过几次,也算是熟门熟路。 “若水姐。”她领着人到诊室时单若水才给病人扎完针,舒汀来的时间合适,这是上午的最后一个号,当然这个点也临近下班。 “来啦?”单若水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快坐。” 再后面的事她就都交给单医生了,然后听着应繁声细致地回答问诊内容。 “病程长,治疗周期也会比较长,最主要的是要从内向外地去解决这件事。”单若水开好了药方,“从你叙述的过程来看,我觉得你更需要的是陪伴……嗯,没事,慢慢来嘛,不用着急。” 药她开了六付,又嘱咐道,“如果是自煎,一副药可以吃两天,煎服方法我已经写在药单上了。” “好,谢谢若水姐。” “不客气。” 舒汀转身便险些撞上门外的人,应繁声抓住了她的胳膊,她抬头才见面前的人出奇得高,是要比应繁声都要高出十公分来。 “段衡?你怎么来啦?”单若水才见是他,舒汀闻声赶紧退后半步,笑道,“原来是姐夫。” “你好。”段衡说罢身后便窜出来个奶唧唧的小团子,舒汀赶紧蹲下,“若水姐,这是不是小逸?” “嗯,段逸,叫阿姨。” “阿姨好。”才一岁多的小孩子根本捋不直舌头,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声阿姨好后自顾自地咯咯笑起来,惹得舒汀也跟着他笑,应繁声不自觉地又看进她的酒窝去了。 “爸爸抱。”小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