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第一,记那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费脑细胞。 一字一句反复重播,情绪陷入死胡同。她抬眼,眼睛里的浓绪搅起风暴,再开口,声音冷到刺骨:“辽原,我给你脸了是吧?” “然后?” 男人漫不经心地接话,想知道她接下来要怎么骂。 “班级考试,我次次控分,没赢过你就不配让你记得是吧?你别忘了,第一次月考我不清楚你的实力,在我控分的情况下,总分还超你十分,你真的很弱、很菜,”语气一顿,更尖锐的话语刺向他,“我次次控分当万年老二,当你同桌一年,换你一句‘你是谁啊’,我给你脸,不是让你蹬鼻子上脸,你算个什么东西?” “辽原,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峭立不动的身影僵住,辽原失去了反应,隋意选择性的录下后半句,以“当你同桌一年”为开始,“辽原,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为结束。 感情饱满,特别真。 眼看戏要接不上了,隋意临场发挥,立刻抓起水晶玻璃威士忌杯往瓷砖上一掼,终止了录音。 耳膜鼓噪,宋弥新迅速从情绪抽离,问道:“怎么样?录下来了?” “特别真,”他放了一遍录音,比了一个OK的手势,“辽原你怎么回事儿啊?要不是我临场发挥补救砸一个威士忌杯,全白瞎了。” “嗯,”宋弥新脸色疲惫,“等人来吧。” 手腕忽然被人擒住,一股大力拽着她进了书房。门重重关紧,辽原摘下越野盔,倒扣着拎在手里,手背错织的浅静脉撑出低矮连绵的黛绿山色,他俯颈,语气很低:“我不算个东西。” 出了那个情绪,她反应很淡,找出烟盒含了支烟衔着。打火机在手里旋转一圈,手指弹开机盖摁下去,耐高温金属丝被出火口涌出的火焰灼红,防风蓝焰似一柄出鞘短剑,在火里锋利。 烟草引燃,她笑:“嗯。” 颈子更低的压向他,与她额头相抵,低缓重复:“我不算个什么东西。” “我耳朵不聋,听得见,”她掀了掀睫,“离远点,小心烟烫着你。” 辽原抬手,掌心拢着她的脖颈,指腹缓缓地磨嫩白肌肤,宋弥新仰颈看他,笑了:“我现在没哭,不需要哄,你别给我整这出。” “我过去想知道你有多喜欢我,并猜测你大概有多喜欢,”嗓子痒涩,喉结滚动速度很缓,“我没想到,你比我以为的喜欢,还要喜欢。” “嗯,”宋弥新淡定自若地应道,“比你以为的喜欢,还要喜欢。所以我上次想给你备注狗东西,因为你是真的狗。” 她的喜欢大大方方,从不遮掩。 “嗯,”指腹轻柔地抚过下颌,他亲了亲她的眉毛,“那你改回来吧,备注,但是前面得加三个A,AAA,我要排在你微信列表第一位。” 她对上辽原的眼睛,哼笑一声,说道:“狗东西,该哄我的时候不哄,现在来劲儿了。” 虎口卡住她的脖颈,他闭眼,从眉心吻到鼻尖,说:“以后都哄你。” “你别怪我了,顶顶。” “早就不怪你了,”唇角微牵,她直视他的眼睛,边想边说,“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在zoie,你大冒险输了找我和丁小宝要微信,丁小宝觉得你玩儿人,泼冰砸了你,我看你当时的表情很吓人,就说会赔偿,你没有看我,只说了一句,算了,两清。” “记得。” “后来还是在zoie,你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