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通话断在1分28秒,辽原神情淡漠的屈起拇指一一压过其他手指指节,咔咔的脆响声连续了三四次,一个轮回下来,他换了左手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 算是解压了。 京航一般是飞四天休三天,隋时定的时间在明晚,刚好是辽原休息的第三天,由于第二天要飞厦门,不能喝酒。除了工作的原因,还有一个是他的酒量太差,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喝多了出洋相。 周六,宋弥新无比敬业的到岗加班,连着上了两台手术,宋弥新累得浑身酸软,只想一觉睡到工作日,偏偏同居室友丁小宝一到晚上就活跃,又和上次一样连着发了两条zoie的定位消息。 宋弥新简直对他的定位消息有ptsd了,冷漠地回:【抱歉,拖人服务要收费的。】 丁小宝:【不是啦,这回是真分,以前他说什么我都相信,毛病很多我也愿意陪他改,我就是不喜欢绿色嘛,以后不会再在一起了,你来陪我喝一杯嘛,一个人好无聊哦。】 关键词,绿色。 难怪丁小宝一天不着家,原来是出去处理他那跌宕起伏的爱情了。宋弥新不喜欢介入他人感情,感情如饮水,冷暖自知,她作为旁观者,心知丁小宝的男朋友有多烂,然而当事人当局者迷,难得见他清醒一回,值得一起喝一杯。 “……我估计他是一时疏忽错刷成了我的卡,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他背着我偷吃,你不知道,我找过去的时候,他那个姘头搂着他的腰尖叫‘老公你说句话呀’,”丁小宝将下巴贴在吧台台面,嘟嘟囔囔的倾诉,“我当时真的,一下子就清醒了。” 酒吧的灯光闪烁迷离,宋弥新点了一杯招牌僵尸。鸡尾酒里加了新鲜的果汁搭配朗姆酒,口感冰凉味道清爽,她含了一口酒慢慢吞咽,耐心地听丁小宝喋喋不休的吐槽。 “以后再也不会和好了,他脚臭还不爱洗脚,之前我都是忍着的,谁会喜欢一直吃臭脚呀,”丁小宝支着腮,溜圆的眼睛四处乱转,“……宋宋,那边有帅哥耶,那个坐在角落里的看起来好单纯,前任又痞又坏,下一任想吃一下纯的。” “嗯,”嗯了一半发觉不对劲,她扭头看向丁小宝,“嗯?” 语调的转换饱含了她对丁小宝脑回路的困惑,她转过身,朝着丁小宝悄悄指过去的方向瞄了一眼。 冤家路窄,丁小宝指的那个男人,是辽原。 他坐在角落的单人卡座里,一手搭着膝盖,肩背自然的前倾,另一只手虚虚盖住茶几上的酒杯,嗓音歉意:“明天还有工作,不能再喝了。” 辽渡握着酒瓶的手悬空,唇角一勾,拿酒瓶底推了推辽原的手,玩笑道:“哥,你这就不对了,时哥难得组局让大家一块玩儿,你怎么的,也不太不给面儿了。” “没有,明天真的有工作,”长而微弯的睫毛颤了颤,辽原抬眼看向坐在正中心的隋时,“时哥,不好意思啊。” 隋时拿起冰夹取了两块冰丢入酒杯,眉宇间从容淡定:“没事,怎么开心怎么来。” “得了吧,酒量不行就说酒量不行,”蒋周搓掉花生米的红衣,一粒花生米就一口酒,语气里掺着坏,“谁不知道辽伯父是海量啊,哥又不是辽家的亲生孩子,没继承伯父的酒量有啥的,你就直说不会喝酒不就行了嘛,听你讲话费劲呢。” 一番恶意的话让他笑着说出来,反倒像在活跃气氛。毕竟,辽原不是辽复海亲生孩子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辽渡才是。 他们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