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吧。”我大概猜得出来她的想法,所以就用这句话宽慰她。而要说到我心里没有对于青鸟的愧疚,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想到这个任务会牵扯到的人命之多,我就无法止步不前。 只不过,就算使用坏手段是为了好目的,坏手段也不会变成好手段。无论如何,我依旧是做了会让青鸟不开心的事情。对于这点,我没有丝毫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只能事后向青鸟坦白,并且请求她的原谅。 然而我是清楚青鸟一定会谅解我的,在这种前提下还说什么“请求她的原谅”,我会不会是在不知不觉中,过度依赖青鸟对于我的爱了呢? 但是,我也是真的希望青鸟能够训斥我。我也希望她在我说自己想要侵犯咬血的时候毫不留情地痛骂我,哪怕把我抛弃,那也是我罪有应得。 或者,我希望她强硬地占有我、命令我,宣布我是只属于她的东西。如此一来,我就会对咬血彻底绝念,再也不对那种恶毒的女人投去丝毫注意力。 我就是这么对她说明的,但是,她却鼓励我去与咬血做。她会不会是没有那么爱着我呢?可她对于我的爱又是那么的情真意切。 还是说,她就那么介意我无法对她的身体产生反应吗?但是,只要她愿意紧紧地拥抱住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就算没有那些,我也是可以忍耐的。 而珠暗也像是自言自语一样低声地说:“是的,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与此同时,输作和两个恶魔术士也说起了话。 “听说那个传闻中的魔人李多已经进入了浦青市,不止是杀了一些我们的人,还隔空对红手套造成了重伤。”被我握碎手腕的恶魔术士感叹道,“真不知道像他那样的恶魔术士为什么非得跟我们作对,安全局又是怎么信得过他的。” 听到有人提起我,我反射性地支起耳朵,而输作则说:“魔人李多不是恶魔术士。” “啊?不是吗?”对方居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有必要那么震惊吗。 “说起魔人李多,昨天晚上红手套给所有人都发了消息,你应该也收到了吧。”另外一个恶魔术士对输作说,“你怎么看待那件事情?红手套他可是说要……” 忽然,他看了我一眼,便不再说话。我问:“是什么事情?” “跟你们这两个一半是外人的家伙没什么好说的。”他冷淡地说。 输作暗中传音,“我之后会私下跟你们解释。” 私下解释?这个说法顿时令我产生了怀疑。以他暗中传音的本领,在什么时候解释都可以是私下解释,又何必等到之后呢?只是在这种场合下,我也无法光明正大地质问他。 很快,我们便进入到了一处民宅的内部。还有另外四个恶魔术士聚集在客厅里面,而整个客厅到处都是血浆的狼藉痕迹。地面上则有三堆惨不忍睹的肉块和断肢,都是被折腾得四分五裂的不死人。 那些恶魔术士显然是在用不死人取乐。从头颅和肢体的数量来看,总共是三个不死人。他们在将其切割开来之后又胡拼乱凑地组装起来,做出了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肉积木,好像是在以这种方式打发时间。经历了如此地狱的不死人们连声音都无法好好发出来,只能像是搁浅在陆地上的鱼一样绝望地张合嘴唇。 有的恶魔术士手里还拿着注射器,透明的针管里装着黑色的液体,正是液态化的“污染”。 而这一刻,所有的恶魔术士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我,因为我再次忍不住产生了杀死在场所有恶魔术士的欲望。 “他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