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精神失常的人才会那么做。但她本来就已经被那两个男人折磨到精神失常了,也怪不得她会如此。问题是她没有在浓雾里求生的能力,哪怕是侥幸在恶魔的环伺之下逃得一命,也会因时间感觉的错乱而无止尽地延长噩梦,或者被卷入其他更加荒诞的怪异现象里。 乔安看上去对于自己的表现非常不满,但是他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或许会伴随他很久。 “我连看住她这种事情都没能做好……”他自责地说。但对于这个才十三四岁的男孩,我也没有更多要求。不如说觉得他对自己期望过高了。 这时,猎手发出了无意识的呻吟,他醒过来了。 第一时间,我便觉察到了他正在以有点眼熟的方式调动灵性。他想要用空间转移逃离——但是这个企图被我当机立断地打碎了。我将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然后重重地踢击他的脸颊。他又是被摔又是被踢,整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调动的灵性也溃散开来。 “我劝伱还是别挣扎来得好,你无法逃离我的魔……我的手掌心。”我抓住他的衣领提起来,用恐吓的口吻对他说,“如果不想吃太多苦头,我建议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魅魔的情报。她为什么要放出雾之恶魔?她是怎么突然变强的?” “我……我什么都不会跟你说。”他痛苦而又坚定地念着,“我爱她,我绝对不会背叛她……” “他这是怎么了?”乔安惊愕地问。 “他被魅魔用魅惑之力洗脑了。”我说。 乔安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被洗脑……就像是以前的你一样?” “不一样。”我说,“我试试看能不能解除他的魅惑。” 说完,我便疯狂地殴打起了猎手的脸。 乔安看得都惊了,“魅惑是用拳头就能解除的吗?” “说不定真的有术士能靠拳头解除魅惑,但是我做不到。这不过是‘准备工作’而已,我需要他的意识先变得尽可能地涣散,然后……”这会儿猎手已经被我打得面目全非,只怕连他父母都认不出他来了,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青鸟给我的三枚反魅惑护符,“就轮到这些东西上阵了。” 我将反魅惑护符像贴膏药一样贴到了猎手满是淤青和血迹的脸上。 在这么做的时候,我心里也没多少底。反魅惑护符确实有着抵抗魅惑的功能,但那主要是用来防御,而非治疗已经中招的人。况且猎手都不知道被魅魔魅惑了多长时间,想必魅惑之力早已根深蒂固。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不去实际地做做,还真无法知道结果会如何。 当反魅惑护符贴到第三枚的时候,我分明地觉察到了,猎手的状态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如果说之前的他身上还萦绕着一股失常的气质,那么此刻便是终于恢复了正常,整个人都为之一清。 反魅惑护符居然起效了?虽然决定要这么试试的人是我,但我还是被惊到了。 猎手缓缓地醒转过来,他像是呆傻了一样看着上方的浓雾,久久不语。 我例行公事式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我……”他呆然地说,“我到底都做了什么……” 他支撑着身体艰难地坐了起来,环顾周围的浓雾。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终于彻底清醒了,竟流下眼泪,接着崩溃地哭泣了起来。 我想起了自己在前往白日镇之前阅览过的关于他的资料。 很久以前他也是在柳城安全局工作的执法术士,在组织里身处于与列缺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