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不是一般的大吧?
常老板对他们的秘密传音一无所知,忽然伸出手,猛地拍了拍富泱的肩膀,“盟里有话要我传达给你——上次镇冥关的事,绝不能再重演,你代表的是四方盟的脸面,怎么能轻言放弃,主动退赛?盟里对你非常看好,如果你能夺下第一,成为阆风使,之前商量好的奖励可以翻倍。”
申少扬羡慕起来:好家伙,翻倍,那富泱岂不是要打鸡血冲刺第一了?
“我怎么会不想夺第一呢?”可富泱却不像申少扬想的那样激动,笑得很客套,“我肯定会努力,不辜负各位长老的期望。”
至于努力后究竟得了第几,那就不确定了。
申少扬瞪大眼睛:富泱这是转性了?
常老板却像是早有预料,“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听的——那群钻钱眼里的家伙以为什么都是能砸钱买到的,哼哼,想不到总会有人记仇吧?”
申少扬左看看,右看看:什么有仇?什么仇?
富泱淡淡地笑了一下,推了申少扬一把,“去吧,让他看看你的竹笛,我去准备我的东西。”
申少扬再怎么好奇也知道富泱这是不想提,老老实实地跟着常老板往前走。
常老板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实是个细心人,“小申老板,我刚才和富泱说的那些话,都是四方盟让我转达的,和我本人没关系啊,对我来说,那肯定是希望你能赢。”
申少扬有点愣,不太信——要是常老板说他和富泱谁赢都一样,那倒也可信,但常老板说更希望他赢,总感觉有点假。
“我说真的。”常老板很认真,“你要是赢了,我的客户里就多了一位曲仙君钦点的阆风使,这可是个活招牌——富泱那小子夺魁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啊?完全没好处。”
申少扬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可,“很可能既不是富泱赢,也不是我赢,说不定这一届的阆风使是祝灵犀呢?”
常老板居然真的沉思了一会儿。
“那你说我要是请富泱给我引荐引荐祝灵犀道友,有没有机会成?”他问。
申少扬:“……”
你们望舒域的修士,还都挺会把握机会啊。
*
阆风苑的裁夺官席位上,胡天蓼面无表情地坐着。
“舒道友,前些日子贵宗门从扶光域买的那十万铢明胆水,已经寄存在沧海阁中,半月之内,记得要取走。”
“雷前辈,上次你托阁中为你寻觅的咒文大师,目前已经联系到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亲自为你引荐。”
“宋老弟……”
戚长羽容光焕发地坐在另一头的位置上,姿态从容,一副主人做派招呼着裁夺官和来宾们。
能在裁夺官席位后面有个座位的观众,至少也是山海域有头有脸的人物,戚长羽竟然一个不落,全都认得,能精准地叫出名字,时不时还能说出对方曾托沧海阁办过的事。
就这样一来一往,明明应该是人人喊打、遭人侧目的有罪之身,居然被戚长羽混出了众星捧月、风头无一的架势。
据胡天蓼所知,这些被戚长羽叫住寒暄的修士们,前些天也曾聚在一起义愤填膺,商讨如何让戚长羽乃至沧海阁下台,现在却在戚长羽言两语下笑脸相迎,一派其乐融融。
归根结底,不是戚长羽当真长袖善舞到无人能奈何他的地步,而是因为高居于知妄宫的曲仙君不置一词。
曲仙君容忍了戚长羽、放任了他,于是不论山海域修士们有多少复杂心思,也只敢隔岸观火。
一个铸成大祸、品行不端的修士,凭什么还稳坐沧海阁的阁主之位?
戚长羽凭什么一点惩罚也没有,就这么轻易地补上镇石,一笔带过,继续坐在阁主之位上为所欲为?
胡天蓼面色铁青:仙君未免也太纵容戚长羽了!
他用极为挑剔的目光审视着戚长羽,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