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抓住的那位苏联侦察兵和那些致死都在抵抗的人。他给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满,做了个致敬的姿势,一饮而空。“我听到过卓娅的名字。被俘时,有苏联士兵骂着要为她报仇。我知道了她的事迹,197师332团的士兵拷打她杀死了她。所有这个团的俘虏都被苏联人杀死。” “这是正常复仇。” “很遗憾,但战争不应该牵扯到女性。”海因茨说。 “中校,您说这话您自己不觉得荒诞吗?德军一路侵入苏联,看看那些沿途被烧毁的村子,被杀死的人们,还分了男女吗?德军对苏联男女老幼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这位前国防军中校沉默了一会,“我去警卫师前在古德里安将军麾下。将军严令麾下士兵不得虐待战俘,也不得屠杀平民和犹太人。但无论他还是我,我们身为帝国军人,就必须服从命令。” “为了帝国的利益……”思嘉嘀咕着这句希特勒用来绑架所有人上战车的话,叹了口气。她记得许多国防军将领一开始就不支持入侵苏联,包括古德里安将军。但他们反对不了希特勒的决定。 “关于在这的生活,您有什么方面是我能提供帮助的吗?”中校又问。 思嘉清晰地提出了要求,她望着对方的眼睛。“既然您曾经是古德里安将军的下属,那我希望您能约束一下集中营看守。例如禁止他们对囚犯的恶意行径,有人经常会抢过囚犯的帽子,扔向高压电线旁的禁区。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囚犯去捡可能被扣上越狱罪名打死,丢了帽子则会被因集中营勤务纪律问题被殴打致死。这儿曾经就有苏联战俘因为掉了一颗扣子被活活打死。” “我明白了。”中校命令勤务兵进来,记录下需要整改的条例。“我会重申这里是劳役营,所有人禁止虐俘。” 他并不是卡尔科赫那样的虐待狂。甚至因为国防军出身,对俘虏还能有一点人道主义。 思嘉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海因茨极力展现和善,他看着眼前的姑娘,想告诉表弟,这个姑娘和他含糊形容的,不太一样。她并不仅仅是神秘美丽的黑天鹅公主。这姑娘镜片下遮挡着一双奇特的眼睛,深沉又淬着冷光,她时而漫不经心显得轻蔑,时而又隐隐藏有悲伤。她甚至令他想到了潜伏在草丛里几天几夜也盯着猎物的母狮子——卡尔科赫的妻子儿子失踪,他下意识肯定和她有关。但出于感恩和其他,他愿意在报告上签下潜逃这词。 他主动提起了斐迪南。 思嘉了解他们的母亲是姐妹,拥有一个相当显赫的贵族姓氏。无论是现在的德意志第三帝国,还是之前的魏玛共和国,更久前的第二帝国时代,家族势力都不容小觑。其实瞧瞧这对年轻表兄弟之间的职位关系操作就知道了,一个国防军转党卫军,另一个又从党卫军转国防军。不是在希特勒最看重的第六集团军就是掌控这个极特殊的萨克森豪森——这种屹立不倒的家族原本自有生存之道。 “斐迪南本来希望能跟随隆美尔元帅前往北非,但现在那边战事已经结束,他又去了意大利。出发前写了封信给我,请求我争取一下萨克森豪森集中营的职位。哪怕卡尔科赫先来了这儿。当然,现在卡尔贪污帝国财产一事基本证据确凿。调查他的约西亚非常痛恨卡尔杀死了曾经是他救命恩人的一位著名犹太医生。” 海因茨提供了一些思嘉在集中营难以了解的信息。 “因为他在布痕-瓦尔德集中营染上了梅毒。为了灭口他杀死了这位在那边给他治病的医生。我很抱歉之前发生在这的一切。弗兰茨中士因发现了卡尔科赫的不轨行为而被他故意安上罪名杀害。我会向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