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南一挥手,党卫军冲过去摁住了他。 思嘉叫起来,“你们干什么?!” 费迪南下令松开伤员,扔回病床。“我保证这个苏联人今天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不会有人拖他下去吊起来打。小姐,只要你听从安排。这是我们的约定。可如果你不听,他的背部又要皮开肉绽。” 思嘉看到党卫军看守腰间的金属头皮带——她只好忍气吞声地去看纳粹军官递来的盒子,对礼服一脸嫌弃,“这该不是就地取材的吧?我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小姐,这是从柏林定制的新款。”斐迪南强调道,“请您赶快换上。” 所谓礼服其实也就是窄裙套装,外加一件御寒披肩。行吧,思嘉拿出来,突然发现斐迪南和这些党卫军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难道要看她换衣服? 短促时间内,她还看到萨沙的目光,怎么揪心痛苦又像安慰她别怕?她要上刑场?他刚刚想冲过来干嘛?哦!联想到犹太女人的遭遇,思嘉判定纳粹份子就是一种恶意。故意观察她。想要考察她作为女性的羞耻心?只要表现得有丝毫羞怯软弱——呵呵。 心爱的萨沙一定是想脱去囚服为她遮挡。 思嘉毫不犹豫地捧着盒子走转向萨沙,冲他一笑,“要看我吗?亲爱的萨沙。我的身材希望能当得起你夸奖~” 萨沙灰蓝色眼睛睁大,这功夫思嘉已经飞快解开了几颗睡衣扣子。 “看着我啊。”她朝向他流畅脱衣。“我早看过你全身了,你也看看我不就公平了吗?” 萨沙脸颊变红,他慌张想到了那天的情形,坚决扭头,闭眼。 思嘉很遗憾自己漂亮的胸衣和身材没有被他看见。她停在那——直至打了个喷嚏。 “这里温度太低了。”她不满地说。不情不愿地慢慢套上衬衫,连好几粒扣子都松松垮垮懒得扣。“萨沙,你和我分享一下毯子好不好?” 萨沙立刻掀开毯子要裹好她——闭着眼完成动作。 “你会着凉!别。”思嘉挤上床。 眼看她要继续当众换衣服裙子,毫无耻辱感,还依旧一心惦记着战俘要钻到他毯子里………斐迪南忍够了,这种心理打压完全是浪费时间。她不是那些要被脱光就跪下求饶的犹太女人!他飞快把自己的军装大衣脱下,也兜头盖她全身,“小姐,你——请去屏风后换。这是德国风俗。” 思嘉在心里冷笑。“真麻烦。”她放过了脸红得要发烧的萨沙,走到那后面,过了几秒把睡衣裤子一搭,又套着没扣扣子的白衬衣走了出来,她双腿笔直修长,就是要秀一下。而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怎么样?我穿着这个时代的内衣不错吧?”那是一套维多利亚秘密的白蕾丝镶钻走秀款。很惭愧地说,她对萨沙有了别样心思后,就挑选了几套经典款,轮流穿在睡衣内。 …………够了。现在女士的内衣根本不是这样。斐迪南沉默看着她炫耀的模样,不出意外,她又眼巴巴看向苏联战俘----她还说看过苏联战俘全身? 见一个女人居然这样,躺着的廖沙和安妮,站着的医生党卫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可萨沙,到底有没有欣赏她呢? “很好看,像希腊女神。请抓紧时间,小姐。”费迪南将手背在大衣身后,哑声说。 萨沙的头都不肯朝这边转一下。思嘉不情不愿,“你们的衣服无法恒温。”怏怏地回到屏风后。等她穿好这一时期德国女性的常见套装走出来,又展现一种独特的异国风情。对于美这种感觉人类其实通用。门格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