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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同志(2 / 4)

体拒绝睁眼清醒。

次日清早,萨沙在麻布毯子上发现多出来两件非常轻,质地前所未见的衣服。他摸了摸,里子填充着柔软的东西,比棉花皮草都轻得多。

“这一定是仙女瓦西里萨的馈赠。”廖科夫悄悄把它贴身穿好。“天呐,像我的娜塔莎嘴唇一样柔软,我肯定穿着会暖和。萨沙,你说是不是真有瓦西里萨?里面还有个字条,叫我撕了这一片一片的什么的薄膜?叫暖宝宝?”

萨沙没有回答。他的手指捻过,一寸寸仔细检查着衣服,居然有非金属的拉链!还有这种面料,很像降落伞用的尼龙却更细腻质量轻。现在他一点儿也不希望那姑娘是玩偶之家的人了。如果她是从德国军官手里拿到这些衣服——这印证德国人后勤装备实力水平可怖。假如德国士兵穿上它——

被俘被押送一路他暗暗留意过普通德国士兵的用品:便携煤油炉,酒精灶,带保温毡套的水壶,洗漱用品铁皮盒,赛璐珞的防虱梳,还有充沛丰富的口粮。

萨沙不会忘掉他后来加入的小队最后一周冰天雪地里只有硬邦邦的土豆充饥。在战斗过程中他发现德国侵略者远不如他们无惧严寒。可如果,德国后方开始提供这样的衣服装备----把它穿着后,那片叮嘱他贴好的东西开始发热,持续时间几乎维持到他干完一天活。再加上感受到衣服的御寒防水能力,他的心更沉甸甸。这些物资样品,能送回祖国吗?他被俘至今,德国人对他们封锁一切战报。他不知道莫斯科是否还在包围中,苏联科学院又是否撤离到了后方?如果有了样品,苏维埃的科学家们能研究出类似,或者更好的东西武装战友。

对萨沙的焦虑一无所知的思嘉还在大着胆子继续她的偷渡活动。这天晚上凭空出现在女营房的老位置上时,她发现那个自己送了羽绒衣的姑娘没有睡,正凝视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瘦的关系,她的眼睛很大。

思嘉朝她友好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特意买的俄罗斯紫皮糖,试探着放到她嘴边。

女孩试探,继而狼吞虎咽地吃光。速度令思嘉看着有些心酸。“我还有,别着急,都给你。”

“谢谢。”女孩连吃完四颗后,恢复了点力气,她轻轻说,“我其实吃到了你前天送的糖,你还送衣服,你是仙女吗。”

思嘉想点头,但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无所不能,她便否认说,“不,我也是人。这是一种戏法,我每次来只能带一点儿东西。请叫我魔术师吧?”

女孩戴着黄色身份标识,她细声细气地介绍自己叫安妮。思嘉立刻想到了那本著名的日记。唉,她悄悄问她,除了食物和药物,还想要什么。

安妮想了想,犹豫地说,“能请你给我带一点儿布条吗?我……我很需要。”

思嘉一开始没明白,但见到安妮的窘迫样,几秒钟后她迅速了悟,一口答应:“我会带过来,除了布条还有能贴着用的,你用完丢掉……你之前是怎么渡过那几天的?”

任由血流,沾染裤子。但这甚至是一种保护。因为有的女性会被德国士兵当工具发泄……如果看到流血,对方会命令女孩过几天再来。所以,布条在这儿是一种非常珍贵的物资。

……

思嘉再次深切认识到纳粹集中营剥夺一切身而为人的尊严。她回到现代后,下单了一打可以清洗后循环使用的和一次性方便适宜产品,压缩袋抽干空气准备一大包能带多少带多少,全带过去。

不过按照规律,今晚她会降落在萨沙那。他需要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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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照灯雪亮的光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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